“你是宋秀染的誰？”
風瑤疑惑不解的發問。
這梅花手帕給宋秀染的一模一樣，上面甚至還殘留著她經常用的離閣的香膏。
他是一個男子，怎麼可能用女子的東西？
他是如何得到這個的？
宋秀染給他的？
“你去死吧！”
男子聽到風瑤問的問題，看著那張手帕，頓時惱羞成怒，只可惜身上沒有佩劍的習慣，只能赤手空拳。
風瑤盯著他的手看，白皙乾淨，上面還留著指甲，有修過，極為精緻，絕對是經常保養的。
一個男子的手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他的衣服上有離閣的胭脂水粉味，那是宋秀染最喜歡的胭脂鋪。
這人……她好像摸到了什麼。
為什麼談起宋秀染，他就帶著怒氣。
霍凌跟他又是一起的，甚至碧生堂的事務還交給他打理，以前自己還是王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號人，那就是在這一年裡出現的。
霍凌絕對不會輕易讓人接手自己的事務，除非那個人是自己很信任的，他生性多疑，不會用認識一年不到的人，他的暗影更不可能對其他人那麼熟絡，所以霍凌早就認識他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霍城跟霍凌是同一個生父。
“你是宋秀染！”風瑤震驚自己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她怎麼會想到這個的，自己都完全不敢相信。
“她是誰？”男子反應很快，冷笑一聲，眼裡的慌張卻被認真的風瑤捕捉到了，他為什麼會慌張？
她是誰？
不管他是不是宋秀染，都不應該不會認識宋秀染，因為他既然認識霍凌，就不可能不知道這號人的存在。
所以他撒謊了，他為什麼撒謊，那就說明自己說對了，他在故意掩飾什麼。
她是在男扮女裝嗎！
她的喉結不可能騙人，那只有男子才會有的東西，天然且真實的，難怪宋秀染喜歡戴著方巾圍在脖子上，原來是在掩飾這個。
難怪霍凌喜歡跟她說政治上的一些東西，他也會給出一些正解，難怪他身體好，基本上沒生過病。
難怪自己在鼓樓看見他，第一眼會認成宋秀染，感覺到他和霍凌之間的奇怪氛圍，因為有事，也沒有深入探究。
難怪霍凌這麼喜歡宋秀染，原來是因為他喜歡男的，那麼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意外。
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自己，也不能。
風瑤知道了真相，突然發現，從來沒有過希望，其實是挺好的，原來自己不是輸在才情上，而是輸在性別上。
“別裝了，你打不過我的。”
他的武功沒有自己好，早晚都會輸，更別說他成天待在深宮後院裡，更精通的應該是算計和手段。
宋秀染最大的秘密被發現了，更不可能讓風瑤離開了，只能堅持著打，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一離開，也許等著自己的，就會是鋪天蓋地的傳聞。
霍凌會討厭自己的。
本來就已經對她愛搭不理，沒怎麼上心了，其他女子上前爭寵，他不耐煩的把人直接打發離開，自己還算是有眼力，沒有去打擾他。
他有時候煩躁了，也會來院子裡坐一下，自己還是他最喜歡的人，如今的大意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真的就被他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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