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皇帝就命令大軍原地不動,然後讓龐言亭和馬寶楨兩個暫時領兵,自己帶著陳小刀、明月亮、明月草堂、柳乘風夫婦、馬靈兒還有明月清等人,統領一千兵馬,脫離正常的路線,御駕親征去攻打老人山上的山賊。
這一千將士聽說去打山賊,頓時都興奮起來。
要知道,大虞王朝對軍功的賞賜是最豐厚的。這次去打的只是小小的山賊而已,他們可都是朝廷最精銳、最強悍的部隊,去打幾個山賊,那簡直就好像是順路去打個獵而已。這份軍功,簡直是太輕鬆了。
可是,明月亮卻跳出來說,打仗的時候,一定要像皇上“下棋”的時候一樣,按照二十人一組的方式來進行。人手的組合,就按照大家平時習慣的那樣來。
這個規定,卻讓眾將士有一些怨言。
“怎麼怎麼麻煩啊?直接衝上去把對方砍翻了不就行了嗎?”
“二十人一組,怎麼能殺得痛快呢?縛手縛腳的,耽誤我殺敵立功啊。”
“還有,殺了敵人之後,這功勞怎麼分啊?”
“從來就沒有這樣打仗的,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
明月亮本身在這招討軍裡面沒有什麼具體的職務,眼看大家對這種作戰方式大有意見,不由得有些慌張。
他求助的向皇帝看去,皇帝卻笑吟吟的將臉扭到一邊,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明月亮又向陳小刀看去。
陳小刀上前一步,沉著臉說道:“今日明月亮代替本招討大將軍指揮戰鬥,你們務必聽他的指揮。若有不從者,軍法從事。”
陳小刀話音剛落,要給百夫長就叫了起來:“大將軍,讓我們打仗殺賊沒有問題。可是這種打法也太不合理了,我從軍十年,從來都沒有這麼打過。”
陳小刀的目光向那百夫長掃過去,冷冷的說道:“你這麼說,是不願意服從命令了?”
那百夫長自持從軍多年,立下不少的軍功,驕傲的說道:“合理的當然要服從,不合理的為什麼要服從?我從軍十年,什麼樣的戰鬥沒有見過?向這種打法,只能是在遊戲的時候用,怎麼可能用來上陣殺敵?”
陳小刀平靜的說道:“你說完了沒有?”
“沒有!”那百夫長大聲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屍山血海裡面爬出來的。我們打過妖族,打過山賊,跟各式各樣的敵人拼過命,我們都不怕死!我們這些人在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這個小光頭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你知道什麼是戰鬥麼?戰鬥那是要死人的!你只不過是運氣好當了這個招討大將軍,現在卻拿我們這些兄弟的性命當兒戲,我不服!”
陳小刀平靜的再次說道:“你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那百夫長氣呼呼的說道。
陳小刀點點頭,說道:“你確實很有種,敢跟本大將軍說這種話,本大將軍很是欣賞。但是,軍令如山,你不服軍令,論罪當誅。”
說著一揮手,兩個負責軍法計程車兵走上來,將那百夫長從人群中架了出來,按著他跪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不服!我不服!”那百夫長不停的叫喊著,“你是什麼狗屁招討大將軍?你根本狗屁都不懂!”
陳小刀冷冷的說道:“臨死之前,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就憑你,還不配跟我說戰術。”
說完一揮手,那兩個執法軍士一個將把百夫長按住,另一個揚起大刀,“呼”的一刀就砍了下去。
那百夫長想不到陳小刀竟然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真的要殺自己,頓時臉都白了。
陳小刀嚮明月亮使了個眼色。
明月亮會意,急忙大叫一聲:“且慢!”
上前一步,伸手一擋,那執法軍士猛烈的一刀就砍在了明月亮的手臂上。
只聽得“噗”一聲輕響,那大刀非但沒有看斷明月亮的手臂,反而反彈了回去,幾乎砸到那執法軍士的額頭。
明月亮已經是內境三品的境界,他最出名的,就是一身橫練的功夫,幾乎是刀槍不入。對方若不是修為超過他,或者是用的寶刀寶劍,根本就對他毫髮無傷。
明月亮轉身,抱拳向陳小刀說道:“大將軍,既然此人不服氣,何不留下他的性命,讓他看看咱們是怎樣殺得敵人落花流水,這樣也可以讓他辛苦口服,死得瞑目。”
“不行!”陳小刀斷然說道,“軍令如山,豈可兒戲?大戰在即,不服將令,不殺他何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