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眼睛一瞪,厲聲說道:“開玩笑?誰有時間給你開玩笑?本姑娘每天多少大事要去忙,有時間跑到這個豬狗都不願意住的地方來開玩笑麼?”
說著,明月清居然又“嘻”的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你承認不是心姐姐的夫婿的話,那就說明你昨天說的那些全部都是在撒謊,是在招搖撞騙,那就應該流放充軍。所以說,你怎麼都是個死,這回,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抓到這個地方來了吧?換句話來說,你這個小光頭,怎麼也做不了我們明月家的姑爺,也永遠都做不了本姑娘的姐夫!”
陳小刀心裡暗暗叫苦,這下才感覺有點慌了。他本來以為明月空會來救自己的,看來是完全想錯了。
這下可怎麼是好?怎麼才能逃得出這個大牢去?難道就只能靠柳乘風和任白露的武功,硬生生的打出去?那恐怕會把天都捅破的,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根本就無法預料。
“怎麼樣?知道害怕了吧?”明月清眼看陳小刀默不作聲,知道自己已經把他跟鎮住了,頓時十分的得意,“告訴你,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
“那個……”陳小刀小心翼翼的說道,“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沒什麼好商量的!”明月清厲聲說道,“昨天你讓本姑娘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今天本姑娘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一番,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
陳小刀急了:“你要是敢折磨我,我就咬舌自盡,看你怎麼跟郡守大人交代!哼哼,你本來就不是官府的人,私下裡來見犯人已經不合規矩了,如果在把犯人給害死了,你能擔當得起麼?”
“切,有什麼擔當不起的?”明月清輕鬆的說道,“不就是死個把犯人麼?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了,何況你還只是個犯人而已?本姑娘只要稍微打點一點銀子,輕輕鬆鬆就可以遮掩過去了。難道羅永泰還敢來要本姑娘賠他一個死光頭麼?他如果想要,本姑娘到市集上買一個豬頭給他也就是了,保證比你這個大得多。”
不用問,就知道明月清在這一點上並沒有吹牛。因為旁邊那四個獄卒一直都在笑嘻嘻的看戲,根本就沒有干預的意思。換句話也就是說,像陳小刀這樣的犯人,死了就死了,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明月心笑嘻嘻的對陳小刀說道:“你不是要咬舌自盡麼?咬啊,你倒是咬啊。”
陳小刀立即把嘴巴閉得緊緊的,腦袋瓜子裡急轉,卻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按照電視上演的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個大人物大吼一聲:“住手!”然後出來阻止明月清胡作非為。可是,那個大人物卻一直都沒有出來。
明月清將手裡的木棍隨手一扔,回頭微笑著問那些獄卒:“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陳小刀左手邊一個獄卒陪著笑說道:“我們這裡要玩的東西是很多的,只是不知道明月小姐喜歡玩什麼呢?”
明月清秀氣的眉頭蹙起來,沉吟著說道:“最好不要太那麼血腥的,我最怕看到血了,也不要太髒了,免得噁心,回去飯都吃不下……”
“這個也有。”那獄卒立即說道,“我們這裡有一種玩法叫做貼加官,就算是犯人嚥下最後一口氣,也保證他是乾乾淨淨的。”
聽那傢伙的口氣,簡直就像是遊樂場裡面的服務員,在跟前來觀光的遊客介紹他們玩樂專案似的。
明月心果然立即就來了興致,興奮的說道:“貼加官?這個名字倒是好聽,怎麼玩的?”
那獄卒眼看明月小姐感興趣,立即興致勃勃的給她解釋:“這個貼加官,本來就是取加官進爵的好意頭。首先,我們拿一張草紙鋪在犯人的臉上,蓋住他的嘴巴和鼻子,然後噴一口酒在草紙上,這叫做官升一品;然後再加一張草紙,再噴一口酒,又官升一品。一般的犯人,只要升個五六品,基本上就沒氣兒了。”
說著,那獄卒已經從旁邊拿了一疊草紙過來,另外一個獄卒則屁顛屁顛的拿了一個酒壺過來。
陳小刀嚇了一跳,這不是要把人活活的悶死麼?
“喂,臭娘兒們,你不要亂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