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師傅這麼一說,倒是我武媚疏了禮節,實在是慚愧啊!”
“太守大人言重了,我等豈敢怪罪大人。不過大人既然來了,還請移駕到禪武,師傅他老人家正在裡面打坐呢!”
說話間,一名小和尚已經大踏步跑回禪武門口,興奮地敲著禪武門,低聲喊道:
“師傅,師傅,你猜誰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門內響起一聲責怪聲來,道:
“你這頑童,既然有客人來了還不趕緊請進禪武用茶,站在門外大呼小喝成何體統啊?”
“是,徒兒知錯了!”
說話間,武媚一行已經來到了禪武門口。眾人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內響起了洪辯大師熟悉而又蒼老洪亮的聲音,道:
“佛門為眾生所開,客人既有疑難就請入內!”
話音剛落,禪武大門發出吱呀一聲居然自動開啟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洪辯大師呵呵一笑道:
“果然是太守大人駕到,老衲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說話間,洪辯大師就要從蒲團之上慢慢站起來準備行禮,武媚見狀,趕緊大踏步走了上去,攙扶著洪辯大師的胳膊,低聲說道:
“弟子前來拜見大師,豈能受得起大師行禮,罪過罪過!”
“武媚如今是沙州太守,我們的父母官,老衲身為沙州的普通一員,豈敢壞了禮數?”
“大師真是客氣了,弟子雖為沙州太守掌管地方州務,然而大師身為佛門中人自然是超脫了俗世之外,武媚萬不敢受佛門大禮!”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各位大人請坐!”
眾人坐定之後,洪辯大師對著門外輕聲呵斥道:
“太守大人來了,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準備茶水伺候,信不信?”
聽了這話,四名小和尚趕緊跑著離開了禪武。不多會兒時間,四名小和尚輕手輕腳的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此時的洪辯大師比先前略顯蒼老,額頭上出現了兩絲皺紋,只是圓潤的雙臉依舊泛著紅光。
看著洪辯大師因為皺紋而存託的憔悴額頭,武媚內心不禁一陣酸楚,盯著洪辯大師低聲安慰道:
“武媚近日由於繁忙的公務一直抽不出時間前來看望大師,實在是武媚之過,還請大師責怪!”
“武媚言重了,老衲身為雷音寺住持,自當秉持佛心!”
“武媚見寺內信徒絡繹不絕,難道最近有什麼重大的佛會?”
“佛會倒是沒有,只是最近有一件喜事,因此各地的信徒才會雲集雷音寺!”
“哦?是何喜事?”
“一月前,本教的滿日寺被城防營士兵查抄,事後,滿日寺形同虛設,你可聽說此事?”
聽了這話,武媚、李靖等人頓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