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夫人,礦上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說話間,安景一把甩開了陸薈的左手,很顯然已經對陸薈不滿。陸薈也不甘示弱,哼哼唧唧的站起身來,一把端起座上的熱茶喝了一大口,氣呼呼的說道:
“安景,鐵礦一事還請你慎重,畢竟涉及到了錫山數千百姓!”
“天色不早了,夫人還是歇息為好。有什麼事等到明天酒醒之後再說吧!”
話音剛落,黑暗中響起了沉重的撞擊聲。安景氣呼呼的甩門而去,留下武內的陸薈一臉不屑。
關於錫山大營所掌管的鐵礦,歷來都是錫山大營各派勢力爭奪的焦點。
那麼,看似一個整體的錫山大營何故還會分成各派勢力,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故事中最為關鍵的人物——陸薈。
在這個以男權為尊的社會架構之下,必然會引起相當一部分女性不滿,這些不滿的女性隨即會推選出一名典型作為代表,而錫山鎮的女性代表便是安景的夫人陸薈。
在嫁給安景之後的一年之後,在安景父親的授意下,陸薈很快就組織了鎮上的女性成立了一支三十幾人的女子護衛隊。
這幫人平時負責錫山大營內部的安保工作,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這支女子護衛隊變成了錫山大營核心的專職護衛,專門負責安景及其父親的安保工作。
隨著錫山大營逐漸壯大,這支女子護衛隊的力量也在壯大,人數從最初的三十幾人一直擴充套件到現在的近百人。
如今,這支女子護衛隊雖然還是錫山大營的護衛隊,但是其職能也在發生變化,而這支女兵的隊長陸薈也在經營著自己的小團伙兒,這其中自然有自己的表弟陸祥,也就是小六子。
陸薈的小團伙開始注視錫山鐵礦應該是在三年前,也就是安景父親被回鶻人殺死之後。
經過那場災難,陸薈也意識到錫山吸引人的地方,隨即開始將自己的表弟安排到礦上,但是安景並不給他安排太重要的任務,無奈之下,小六子不得不來到鎮上的茶社工作。
而身為安景的左膀右臂,步勝與莫賀負責鐵礦的開採與銷售工作,整個鐵礦也在二人的操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第二天一大早,口乾舌燥的武媚在一陣嘈雜聲中起床了,顧不得喝水,武媚便推開了武門,引入眼簾的場景不禁令武媚為之一怔。
原來,錫山大營的女子護衛隊已經在不遠處空曠的場地上訓練,那不次於男子的呼喊聲震得整個錫山大營都在顫抖。
清一色的佩戴者西北專有的彎刀在空氣中比劃著,場面令人震驚。
武媚正要向前仔細觀看,安景從身旁不遠處走來,笑呵呵的解釋道:
“讓武媚見笑了,這是我家夫人組織的女子護衛隊,在我們錫山一帶也算得上一絕!”
此話一出,武媚當即一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不遠處的女子護衛隊,驚呼道:
“夫人真是女中豪傑,這樣的隊伍武媚還真是第一次見,佩服佩服!”
“武媚有所不知,三年前回鶻外九部突襲了我錫山大營,若不是夫人的女子護衛隊拼死相救,恐怕我安景也不會有今天。可以說,這支護衛隊是我錫山大營的救命符,無人敢惹!”
“哦?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恐怕孔夫子在世也會收回當初那句老話了吧!”
“哈哈哈……”
二人邊說邊走,不多會兒時間便來到了操練隊伍的近前。
此時正是五更時分,天色基本上已經大亮,在隊伍的最前面,夫人陸薈揚起手中的彎刀,正在帶領身後的一群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操練,從其隊形上來看,絕對算得上比較整齊。
看到武媚和安景走了過來,陸薈示意女子護衛隊停了下來,自己快速來到二人近前,笑道:
“怎麼樣,我們的隊伍還算合格吧!”
“夫人才能,武媚真是佩服!”
“武公子客氣了,想我女子空有一番志向,怎奈世人不容與之奈何!”
“夫人言重了,剛才聽安景大爺所言,三年前的那場慘劇若非夫人拼死相救,恐怕?”
說到這裡,武媚故意壓低了聲音,目的便是為了試探夫人陸薈。誰曾想,陸薈揮了揮手中的彎刀,苦笑道:
“又能如何,我錫山生產生鐵,當年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雖然批准了我們組建女子護衛隊,但是並不允許我們過問鐵礦的事情。”
“如今老爺子已經走了,安景大爺依然不讓我們女子護衛隊參與到鐵礦的護衛當中去。在安景大爺的心目中,我們女子護衛隊真的就那麼不堪大任麼?”
“這?”
看到瞠目結舌的武媚,安景內心一陣苦笑。
自己的夫人大清早就說出這番話,這可令安景一時半會兒下不來臺啊。安靜思索了以下,隨即笑道:
“夫人,當著武媚的面,你這麼說可就言重了!”
“哦?那該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