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邪含笑接過,再將藥包輕輕開啟。
哇!這普通的動作在他手裡做出來居然意外的好看。
眾小姐看直了眼睛。
應邪看了一眼藥材,輕聲道“此藥確是天門冬無疑,二太太得的是寒疾,而天門冬又是寒藥,之所以二太太病情久久難好,正是因為服用了此藥。”
趙庭之聽了,大怒,朝白姨娘呵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兩世為人,墨姝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動怒,他向來是溫和的性子,即便生氣,也不會顯而易見。
可如今這般,分明是十分在意母親的。
就在這時候,謝誠走了過來,“小姐,這是在孫斌房裡收到的。”
他手上拿著一個盒子,開啟一看,居然是塊女子用的秀帕。
眾人驚呼。
“這個,是珊蘭同孫斌的定情信物,人證物證皆在,白姨娘還要狡嗎”墨姝看向白姨娘。
“二爺,小姐,饒命啊,這一切都是姨娘指使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個下人,姨娘的話,不得不聽啊,二爺,您就饒了奴婢吧。”
珊蘭自知白姨娘自保無力,哪裡還會顧得上她,她便開始撕心裂肺的哭著求趙庭之和墨姝放過她。
“你這賤婢,枉費我往日苦心栽培你,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個賣主求榮的。”白姨娘衝上去對著珊蘭就是一個耳光,打得珊蘭目瞪口呆。
“是,是我又如何,若不是小楊氏,今日二房主母便是我,我的琳兒和祁兒也不至於喚別人母親,只能做個底下的庶出。”
她知道如今已沒有迴旋的餘地,她敗了,明明這般精心準備,還是敗了。
“姨娘。”趙墨琳驚道。
墨琳早就知道姨娘有對小楊氏有所動作,卻不知道她是讓珊蘭蘭香給小楊氏下藥。
這般說來,還是她毀了姨娘的計劃。
都是趙墨姝,沒事讓疏影穿什麼男裝,若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撞破珊蘭,讓白姨娘的計劃功虧一簣。
墨琳緊緊的揣緊拳頭,心中對墨姝的狠意再度激增。
趙庭之看夠了,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居然如此毒蠍,就覺得噁心。
“大嫂,危害主母,該當何罪。”他問道。
大太太今日這戲看得可謂是精彩,她淡淡道“按照趙家家法,危害主母,輕者禁足,重者發落到莊子上去,再者杖責。”
“白姨娘危害主母性命,雖然未將其致死,可卻成真這般嚴重後果,便發落到莊子上去吧。”趙庭之負手於身後道。
這對於白姨娘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她向來養尊處優,即便是個姨娘,可也過慣了好日子,怎麼能到莊子上去。
去了哪裡,就等於她從此不再是主子,要幹髒活累活,吃不好睡不好,沒有衣裳首飾,見不到墨琳祁兒,這日子還怎麼過?
“二爺,妾身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妾身吧!琳姐兒和祁哥兒正是需要教導的時候,他們不能沒有孃親啊!”白姨娘哭得梨花帶雨,死死的拽著趙庭之的衣袖。
“父親,您就饒過姨娘吧,女兒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不要把姨娘發落到莊子上去啊!”
趙墨琳見事情如此嚴重,也慌了,她連忙跑到趙庭之身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磕起了頭。
“你還有臉提,琳姐兒祁哥兒若是在你跟前,遲早會被你帶壞了去,你生為人母,卻不做好榜樣,淨幹些骯髒之事,等婉婷病好了,自然會照看她們,你便安心去莊子上思過吧!”
趙庭之撇了眼墨琳,又一揮衣袖,甩開了白姨娘。
被甩到地上的白姨娘悲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