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肯定是你們做的,你們那個女老闆,肯定是記恨我哥向她潑了濃硫酸,然後搞這樣的手段。 現在我哥失蹤了,肯定已經被你們害死了。”這些家屬,一個四十來歲、體格偏胖的年男子,很是激動的大聲說道:“你們那個女老闆現在在哪?讓她滾過來見我們!”
雖然他情緒激動,但是王宇從他的眼神,卻捕捉到了一絲莫名的興奮。而且其餘那些家屬的眼,也都有同樣的興奮。
除了那個坐在地的年婦女,她的眼是真正的絕望和悲傷。
其餘那些家屬,此時也大喊著,說人已經被秦可卿害死,讓秦可卿過來見他們。
一瞬間,王宇的眉頭皺得很緊,同時心裡對於這些人,也充滿了憎惡。
“人性還真是涼薄啊。”王宇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怎麼了?”秦可卿連忙問道。
“我之前還在想,這些人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應該懷疑那個人的失蹤跟我們有關係。”王宇冷冷看著那些人,說道:“如果我們真的要害那個人,根本沒必要墊付醫藥費。不過現在,我卻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秦可卿又問道。
“是啊,想明白什麼了?”趙曉芳也問道。
“這些人,哪裡是在乎他們的親人,他們在乎的,是我們該賠他們多少錢。”王宇冷笑了笑,說道:“看來,昨天我們給那些死者的補償,讓這些人紅了眼。”
說到這,王宇卻又是一陣幽幽嘆息,說道:“只是可憐了那人的妻子,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難過和絕望。”
昨天針對那些死者,秦可卿每人支付三百萬元的賠償款。
一時間,秦可卿的心裡很是驚訝,這在秦可卿看來,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些人都是那個人的親人啊,為了這麼一點錢,竟然巴不得那個人死掉,這些人的心,是有多麼的陰暗啊。
“不會?”秦可卿仍舊不願相信,這些人的心會有這麼狠毒,說道:“是不是我們想得有些過於偏激了?”
“是啊,是不是你想得太過偏激了?”趙曉芳看著王宇說道:“確切的說,是不是你內心太陰暗了?”
趙曉芳話一說完,秦可卿瞪了她一眼,秦可卿之所以說“我們”,是心裡顧及王宇的感受,怕直接說“你”,會惹得王宇不開心。
趙曉芳倒好,直接說是王宇,而且還加了“陰暗”這個修飾詞。
不過旋即,秦可卿又不禁愣了愣,她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王宇的感受了?
一時間,秦可卿的心裡,又變得很是複雜。
王宇卻不以為意,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你們看看他們的嘴臉,他們一口一個說,‘人已經死了’,這種情況下,哪個人會希望自己的親人已經死了,都希望他還活著。而且他們真的急著要找人,早應該打電話報警,現在卻急著要見可卿,這不是很反常麼?”
聽王宇這麼一分析,秦可卿也明白過來,緊接著,秦可卿的秀眉皺了起來,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噁心。
“不會,我還是覺得他們不至於這麼狠毒。”趙曉芳也不知是特意跟王宇過不去,還是真沒想明白,仍舊搖了搖頭,說道。
王宇很是無語,說道:“那你還是覺得我內心陰暗咯?”
“或許,哼哼。”趙曉芳看了王宇一眼,嬌聲說道。
“你這個豬腦子,你待會會知道,你到底有多笨。”王宇冷笑著說道。
“喂,你罵誰豬腦子!”趙曉芳很生氣的說道。
“你們還我老公,你們這些人,心腸太毒了。”這時,坐在地的那個年婦女,大哭著說道:“我兒子已經被你們害死了,現在你們又要害我老公。求求你們,把我老公還給我。他向你們老闆潑硫酸的事情,我可以跪著給她道歉,只要她肯還我老公。”
“大嫂。”那個偏胖的年男子,此時卻很激動的說道:“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哥肯定已經被他們害死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哥啊。”
這個年男子乃是薛元河的弟弟,名叫薛元峰,薛元河是昨天向秦可卿潑濃硫酸的那個年男子。
薛元峰這句話說得,讓王宇是無憤怒!
這個年婦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薛元峰卻為了爭取自己的利益,說出這樣的話,不是直接把年婦女推入絕望的深淵麼?
“你哥真……真的死了?”果然,那年婦女的眼,頓時浮起如死灰般的絕望,看著薛元峰問道。
“肯定被他們害死了!”薛元峰很肯定的點頭說道。
聽薛元峰這麼說,那年婦女頓時癱軟的躺在地,臉色煞白如紙,雙眼渙散。
“這個人渣!”看到這一幕的王宇,氣得雙拳都緊握了起來。
“你們聽我們解釋,我們可以保證,薛元河的失蹤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軍工廠那些負責人,很耐心的向這些家屬解釋道:“他的治療費用,還是我們墊付的,如果我們真要報復他,怎麼可能會墊付治療費用。”
“你們這幫畜生當然會墊付。”薛元峰情緒很激動,大聲罵道:“因為你們要做表面章,做好了表面章,你們再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害了我哥,別人不會懷疑你們。你們這幫王八蛋,心太黑了,我草`你們祖宗十八代。現在害死了我哥,趕緊叫你們那個女老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