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杉如何可能分辨出來樹種?
她是學習繪畫的,又不是學習植物學的。
“我……都畫完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可能記得?”
江月杉更加委屈了,眼淚順著面頰大顆滑落。
蘇次良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笑容越發燦爛的開口。
“多謝老師的評論,我這幅畫左下角的樹確實是一棵沙棗樹。”.caso.
那位老師笑著說:“只是正好對這方面有所涉獵而已!小夥子,我叫何玉泉,你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我們回頭再聊。”
蘇次良笑著再次道謝之後,看看眾人。
江月杉看出蘇次良打算開口說話,著急的就要開口。
瞧見江月杉又要辯解,蘇次良索性先發制人。
“繪製這幅畫的時候,我繪製了一個小小的蘇字。”
“請問原作者江月杉同學,您清楚這個字在什麼位置嗎?”
蘇次良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現場一片安靜。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等待著看這一幕要如何發展下去。
他們原本以為,是這個叫做蘇次良的同學盜取別人的畫作參賽,但現在看起來,其中怕是有些其他可能。
曹高軒和江月杉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蘇次良在畫畫的時候,竟然還會留下這樣的伏筆。
不要說,他們一時之間找不到這個字在什麼地方,就算找到了,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要在畫裡繪製一個蘇!
畢竟,鬧了這一場,不傻的人都知道,他們關係不好!
“次良,你就不要強詞奪理了!”曹高軒乾巴巴地說。
蘇次良笑道:“是不是強詞奪理,將那幅《長河落日圖》送給各位老師過目就清楚了。”
曹高軒現在基本能確定,蘇次良這是留了一手,他甚至都不敢想,是不是在之前的這些習作上面,蘇次良也留了手。
他不敢繼續說話了。
主持人這會兒已經完全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是主持一場頒獎典禮,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
之前確實有些風言風語說曹老師此人品行有些問題,卻沒想到還能做出這等事。
作為臨時的主持人,他們沒有這種應變能力。
要在這種時候控場,實在是太難了。
可如果不加以控制,這件事只怕不能善了。
“報警吧,徹查一下!”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古部長的聲音。
報警?
古部長這是什麼意思?
“領導您看,何必呢?就這麼點小事,要是鬧大了,豈不是毀了孩子一輩子?”
曹高軒訕訕笑著說,只是,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卻是懼怕。
古部長看他一眼,冷著臉說道:“我們都不是專業斷案的人,報警難道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都是我的學生,我都是有感情的,真不願意……”
“你對這位江同學有感情我們都看到了,但對這位蘇次良同學的感情,值得質疑!”
古部長冷著臉說出這樣譏諷的話。
可在場的人聽著,不知為啥,就覺得這話該死的有道理。
“報警吧!出了這麼大的事,也只能報警處理了!”吳老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