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秀的臉立刻通紅,康仁德這是給她難堪呢。
蘇小甜氣的差點兒跳起來,她這個便宜小姑父,是個腦子殘的吧?
這純粹就是損人不利己啊!
“王解放是誰?”
“李姐,你忘了,就是前一段時間炒得沸沸揚揚搞破鞋,讓小寡婦懷孕的那個男人。”
“對嘞,我就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對了,那一對狗男女不是被送到礦山上服苦役去了?”
“可不是,活該,誰讓他們管不住下半身。”
“這女人是王解放的媳婦?不是說投河自殺了?假的?”
“主要是,她這樣也不像個被磋磨的,穿得整整齊齊的,看起來精神也不錯。”
“說不定就是做了個局,這女人,也是個狠的!”
……
七嘴八舌的議論傳到了蘇滿秀的耳朵裡,很多人都對著蘇滿秀指指點點。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質疑她,她越發覺得難堪了。
不過,最讓她錐心刺骨難受的是,康仁德好歹是她的妹夫,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不得不說,不管什麼時代,人都是習慣性地用惡意去揣摩別人。
受害者有罪論,尤其是受害者還活著,沒有去死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攻擊受害者。
就像現在,蘇滿秀沒有死,就是十惡不赦。
她死了,狗男女得到了懲罰,這才符合所有人心中所設想的。
苦情原配,投河自殺就是最終結局,怎麼可以和不相干的男人來供銷社買東西?
“小甜,你和你姑姑先出去,我買了肉再出來找你們。”陳子安看看蘇滿秀,然後衝著蘇小甜說。
蘇小甜想說什麼,可知道自己一個小孩子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
但這一刻,她的心裡,對康仁德這個小姑父的嫌棄無以復加。
蘇滿秀的嘴唇囁嚅地動了一下,她想留下來面對,這是她的事,不能連累陳部長的清白。
“我……”
“陳叔叔,我們在旁邊看著!”蘇小甜明白蘇滿秀的意思,甜甜地笑著說:“我姑姑不能一輩子在別人背後等著保護,總要自己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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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安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他不可能時時處處在蘇滿秀身邊保護。
“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既然知道這件事,就該知道,蘇滿秀同志被王家迫害成了什麼樣子。”
“面對一個被迫害的婦女,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這個同志明顯就是個立身不正的。”
“這樣的人,留在我們內部是很危險的,回頭我就找你們領導說說,讓他加強你的思想教育!”
此時的康仁德,並沒有想到,眼前人說的,找他的領導讓加強他思想教育這句話竟然是真的,而不是隨口說一說。
更沒有想到,他說的找他的領導不是公社供銷社的領導,而是縣上供銷社的大領導!篳趣閣
“同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說,蘇滿秀這個女人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男人都能弄到礦上去,你不要被蘇滿秀這個女人騙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這樣光鮮亮麗?
“她被丈夫毆打,被婆家迫害,就該忍氣吞聲?你這是封建思想老一套,早該摒棄的舊思想。蘇滿秀同志是新時代的婦女,她勇於同舊思想做鬥爭,已經和王解放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