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直接乾脆的沒有兩個字，就像劈面而來的一巴掌，重重的甩在臉上，沒有半點情分，沒有半分心疼。
龍庭的回答，很絕到了骨子裡。
似乎是意料之中，那邊的女人聽完之後並沒有抓狂，也沒有哀怨，只是哭了，無聲的掉淚。
“我知道了小澤來美國，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吧。”那邊的人，呼吸聲傳過來，一聲一聲噴灑在的聽筒上，從聲音可以分辨，她將電話握的很近，距離自己的嘴唇很近。
“婉清，當年你跟我，是你心甘情願，你知道我的意思。”龍庭公事公辦一般，言辭都是絕情的淡漠。
那邊的人，無奈心酸的笑了笑，“我以為……你對我至少有一點感情，哪怕是一點，看來是我錯了。你心裡，只有袁淑芬一個人，是不是？”
龍庭突然擰起眉，額頭上是好幾道深深地皺紋，“曹婉清！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阿芬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冰冷，決絕的，沒有商量的餘地，龍庭直接把曹婉清堵死了。
曹婉清的哭聲從壓抑變成了淺淺的極為悲傷的嗚咽，抽抽搭搭的不敢把聲音放大，“龍哥，她不愛你，你們結婚三十年，她愛過你一天嗎？如果你們的夫妻關係真的那麼好，當初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曹婉清，你不要以為你手上有小澤，就可以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如果你想讓小澤登上bk總裁的位置，日後繼承我的產業，就必須聽我的安排。還有，只有小澤成為bk的繼承人，你才有可能回到龍家。”
曹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很疲憊，又是充滿了力量，複雜的一時難以辨別，“我知道，可是……龍哥，既然你那麼愛她，為什麼要搞垮龍梟，龍梟倒下，她也會離開你。”
“你的話太多了。”
電話就此結束通話，龍庭摸一把茶杯，還有餘溫，可是卻沒有了喝一口的慾望。
龍梟如果倒下，袁淑芬也會離開他，這些事，他早就想過。
但是，卻不得不做！
總裁辦公室。
龍梟坐在老闆椅上，簽署了緊急檔案，安迪將檔案帶了出去。
季東明躬身恭敬道，“老闆，二少爺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安排妥當，他的助理說，他後天的航班飛美國，直飛洛杉磯。”
龍梟幽深無邊的冷眸半眯，右手撐著額頭，洞悉道，“原來她在洛杉磯。”
季東明沒理解老闆的意思，“老闆，他？哪個他？”
龍梟腦海中跳躍出一個在龍家很少，不甚至幾乎從不被人提到的名字，曹婉清。
那個看似從來不曾存在，卻無時無刻在龍家滲透的女人，龍澤的親生母親。
“十幾年了，她是該出現了。好在小澤現在已經長大，許多事他也也要學著面對。”龍梟黑瞳浮現沉思，後背在椅背上繃直。
季東明看著他的表情很眼神，卻沒有猜到他想說什麼。
一串手機鈴聲插入了兩人的對話，季東明想張嘴問的話，只好嚥了下去。
龍梟拿起電話，顧延森打來的。
龍梟從椅子上站起來，長腿兩步已經走到了落地窗前，“怎麼了？”顧延森環顧左右，確定四下無人，然後呵呵笑著道，“慕大少爺，你是否安好啊？好久不見，有沒有偶爾想想我，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可是想你想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