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男人冷冰冰的話語讓姜瀾徹底死了心，久久沉默。
“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吵醒我？”陸行州語氣變得慵懶。
姜瀾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落寞，“抱歉，我沒注意時間，下次不會了……你先休息吧，晚安。”
她結束通話電話，忍著痛意將貓咪埋在了院子裡。
“州州，對不起，跟了我這樣一個沒能保護好你的主人……你放心，姐姐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最後一句，姜瀾說得極其堅定，但緊接著，她又呢喃自語。
“連你都走了，還有誰能陪著我？”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子裡，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開啟冰箱準備拿一罐啤酒緩解情緒，結果一眼看見了裡頭儲存的貓糧。
想到州州慘死的模樣，姜瀾關上冰箱，緩緩蹲下身無力的抱住了自己。
是她沒用，連一隻寵物都保護不了……
居然還想著要保護陸行州，可笑，她顧氏就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繼續對自己好？有什麼資格進陸家的門？
她和陸行州……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
長夜漫漫，不知道過了多久，姜瀾在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這個聲音是那樣熟悉，熟悉到她不敢面對。
“姜瀾，醒醒。”
終於，她沉重的眼皮睜開，發現眼前居然是陸行州的臉龐。
“你怎麼……”
陸行州斂眉，“睡覺不回臥室，在客廳幹什麼？”
姜瀾這才想起，她蹲在客廳冰箱角落心力交瘁的胡思亂想，結果不知不覺睡著了。
現在定睛一看，她已經躺在了柔軟床上，很明星是陸行州把她抱進來的。
“你怎麼會過來？”
被姜瀾這麼一問，陸行州的臉色有些不大自然。
就是因為接了姜瀾一通電話，他聽出女人語氣裡與往常有所不同，似乎特別難過。
放下電話後，他始終不放心，所以大半夜驅車來到這裡，這一棟別墅是他讓租給姜瀾的，鑰匙自然也有。
開啟門之後，發現姜瀾果然不對勁。
“不想讓我過來，又何必打電話。”陸行州直起身，打量姜瀾一眼，看她似乎除了情緒不對，身體上沒什麼大礙，於是就想出門。
“你不問問我出了什麼事嗎？”姜瀾坐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
陸行州眉心微皺，像是嫌棄什麼一般抽回手。
“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奶奶那邊不好交代，她才恢復意識，精神刺激是大忌。”
姜瀾驚喜的睜大眼，“奶奶能說話了？她好起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有通知我？”
看見女人眼中的喜悅是真實的，半點不作假，陸行州的語氣緩和了一下。
“今晚醫院通知的。”
姜瀾舒心的鬆下一口氣，“那我明天去探望她。”
如果不是這大半夜怕吵到老夫人，她真想現在就去。
“不必了。”陸行州的音調又恢復成之前的淡漠，“她老人家身邊沒有你，要安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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