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堂為沐雲歌準備的單獨的診室。
沐雲歌將小病患二丫留下,讓她的孃親到門外等候。
診室門外,有天竺玉樹把守。
二丫因為病情,萎靡不振,一直是昏昏欲睡。
沐雲歌開啟實驗室的光門,將小丫頭抱進實驗室內,用實驗室裡的儀器為她診斷了病情。
小丫頭的腹腔內迴音異常,能看見約莫拳頭大小的腫瘤影像。
沐雲歌皺緊了眉頭,腫瘤已經長得這麼大,難怪二丫肚鼓如鑼。
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半年來所受的病痛折磨,真是令人心疼。
只是,眼下沐雲歌還不能斷言,二丫的腫瘤手術以後是否就能完全康復。
只有經過手術之後,對腫瘤提取物進行化驗,才知道良性還是惡性,也才知道二丫是禍是福。
做完檢查後,沐雲歌很快便請二丫的孃親進了診室。
同時,她還讓於順請了常大夫過來。
畢竟德仁堂是常大夫的醫館,她就算是要在此為患者手術治療,也還是需要經過常大夫的同意才行。
沐雲歌將二丫的病情告訴了她娘和常大夫。
那年輕婦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腫瘤這種病。
她含淚的眸子有些慌亂,一把抓住沐雲歌的手:
“神醫姑娘,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丫,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會付銀子的。”
常大夫行醫四十年,也見過不少疑難雜症。
其實,他最初也是懷疑二丫肚子里長了異物,可是開了藥方,也不見效果。
常大夫看著孩子受病痛折磨,只恨自己醫術不精,無能為力。
方才,聽沐雲歌如此篤定地診斷出二丫的病情,常大夫心生佩服。
他也忍不住詢問:“神醫姑娘,可有治療的法子?”
沐雲歌點了點頭:“這便是我要與二位商議的事情。目前,二丫腹腔裡的腫瘤,只能透過手術的方法切除。”
如果採取保守治療用草藥,療效很慢,以二丫目前的狀態怕是撐不了那麼久。
聽到手術切除這幾個字,常大夫和二丫的娘都不由睜大了眼睛。
二丫的娘就連手也開始囉嗦,哆嗦著唇顫著聲:
“神醫姑娘說的手術切除……莫非是要把我家二丫開膛破肚?”
這不是要殺人嗎?
沐雲歌凝盯著年輕婦人,神情無比認真:“二丫她娘,手術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我會盡量採取微創,把對孩子身體的創傷減到最小。只不過,二丫身體裡的腫瘤情況比較複雜,現在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良性還是惡性,如果腫瘤是良性,她便能逃過一劫,可腫瘤若是惡性的,那日後就還有復發的可能……”
做這個手術之前,她也不能確定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
可是如果不做這個手術,二丫的小命怕是真的就保不住了!
沐雲歌作為醫者,有義務將其中利弊全都告訴病患家屬,但肯定是保命要緊。
她的語氣誠懇,溫暖的眸光仿若在無形之間,將力量傳遞給了身邊的人。
年輕婦人抿緊下唇,片刻猶豫後,重重點下頭:
“我相信神醫姑娘,你連死過去的小黑仔也救活了,也一定會能救得了我家二丫,不管怎麼樣……只要孩子能活下來就好!”
活著,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