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卻是冷冷一笑:“爹口口聲聲說要徹查十七年前的真相,事實上卻沒有用心竭力,如今看來,女兒只能自己親自來查了。”
她這句冷諷,讓沐睿面子上掛不住,神色極是尷尬:“老夫近日……確實事務繁多,沒能顧得上此事,不過老夫答應過徹查此事,就一定會做到。”
就在此時,玉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妃,莫侍衛他們已經查到了那李塢的下落。”
當著沐睿的面,沐雲歌故意反問:“那廝現在人在何處?”
玉樹連聲應:“人進了雲萊客棧,還沒有離開…
…”
沐睿眉頭緊蹙,低沉一聲:“來人,準備馬車。
老夫親自走這一趟。”
他的話落音,沐雲歌緊攥著向珍雁的手,上前一步:“我和娘……也隨爹一同前往。”
沐睿眸光微暗:“你娘……就不必去了!”
雖然事情過去了十七年,但向氏和李塢當年衣衫不整被發現的畫面,始終是沐睿的心結,至今不能釋懷。
他自是不願意再讓向氏與那李塢再見上面。
向珍雁那雙清亮的明眸深處,眸光亦是錯綜複雜的變化。
男人的神色和言語,都戳中了她的痛點。
她明明是被人陷害冤枉,卻只能忍辱負重十七年,連她自己也覺得抬不起頭做人。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向珍雁突然開口,神色堅定絕決:“既然是為我徹查此事,我豈有不出面的道理。”
婦人咬緊牙關,心裡暗暗拿定了主意,這次她定要親口與那個叫李塢的男人對質,問清楚當年他為何要汙衊陷害自己!
“我贊同娘一同前往。”
沐雲歌從孃親的眼睛裡,看見了執著與勇氣,頓時安心不少。
原本她最擔心的就是向珍雁,怕重查此案勾起婦人的傷心事,再次傷害到向氏。
現在看來,向氏已經拿出了決心和勇氣,要從過往的陰影裡走出來。
既然沐雲歌與向氏母女意見一致,沐睿也無話反駁,只能默許了此事。
馬車已經備好,約莫兩刻鐘的時辰便到了雲萊客棧。
莫言在前面引路,故意壓低嗓音提醒:“王妃,聽客棧的夥計說,屋裡還有個女人,我們……真要就這樣闖進去嗎?”
沐雲歌瞥了眼沐睿,將問題拋給了他:“依爹的意思呢?”
“像他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在客棧開房攪和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不必給這種貨色留面子。”
沐睿這一路上都冷著臉,提到李塢這個人,更是滿腔恨意和鄙夷。
聞言,沐雲歌給了莫言一記眼色:“我爹說得對,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不必給面子,直接把門撞開!”
“是,王妃。”
砰的一聲響,莫言率先把門撞開。
客房的床上交纏著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男人壯實的身體將女人壓在身下,畫面不堪入目。
門外的向氏急急撇開目光,臉色泛起酡紅。
沐睿也有些不自在地望向別處。
也就在這瞬間眨眼的功夫,莫言不留痕跡的點指解開了這二人身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