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搬來了藍迦法師是為了對付顧氏,但倘若太后真能解決顧氏,對於鬱貴妃而言,也是幫戟兒除掉了一塊絆腳石。
沐雲歌耳朵一邊聽著二位長輩的對話,頭埋得更低了。
多聽少說,算是她總結出的皇宮生存法則!
雖然沐雲歌沒完全聽明白太后娘娘想做什麼,但已經感覺到了陰森森的毒辣手段。
不愧是上一輪宮斗的最後贏家,肯定是留有後手的!
就在這時,玄關處傳來奴婢的通傳:“啟稟太后娘娘,七皇子來了。”
“他的訊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定王妃來了哀家這兒。傳他進來吧!”
太后娘娘一聲輕笑,蒼勁犀利的眼神淡掃過鬱貴妃和沐雲歌:“還有半個月就是哀家的壽辰,到時候哀家會讓你們看到一出好戲。”
意味深長的這番說辭,算是為剛才的話題劃下了句號。
很快,楚元戟一身絳紫華袍,鳳眸狹長,步伐沉著穩重的從玄關處走進了偏殿。
“戟兒給皇奶奶、母妃請安。”
太后娘娘故意沉著臉:“你這臭小子,除了進宮當日來哀家這裡冒了個頭,這兩日都不見蹤影,若不是雲歌來了哀家這兒,你怕是還無影無蹤。”
楚元戟薄唇微抿,走到太后娘娘身後。
他雙手落在上太后的肩膀,為老人家揉捏,語氣也軟了許多:“皇奶奶這可就冤枉我了,父皇抱恙在身,公務堆積成山,孫兒已經熬兩宿了。”
他站在皇奶奶的身後,目光正好對望向沐雲歌,衝她眨了眨眼。
幾日未見,他竟然會為了早些見這小女人一面,放下了堆積成山的公文跑來了慈心宮。
在看見沐雲歌的那一眼,鬱結的情緒莫名舒緩,還能在太后娘娘面前打趣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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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歌還是頭一回見到定王言語諂媚的在太后面前撒嬌,直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輕紗下的朱唇微抿,忍不住偷笑。
聞言。
太后娘娘看似心疼的覆握住楚元戟的大手,輕拍兩下:“兩宿沒睡這怎麼成?聽說陛下讓戟兒暫居在北宮的德陽殿,你還是趕緊回去歇下吧。”
太后的話雖是這麼說,可楚元戟的本意並不在此。
他少有的揚唇展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孫兒原本是要回德陽殿歇著,可聽聞歌兒在皇奶奶這兒,正好順道來接她。”
太后娘娘眉眼彎彎,一抬手,旁側的丫鬟便遞上了鎏金銀紋杯,茶香四溢。
老人家細眯的眼縫間流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精芒,輕啜一口茶,這才開口:“哀家特意召雲歌進宮小住幾日,就是為了讓她給哀家解解悶。你這渾小子從進殿就繞著彎兒的哄著哀家,又是捏肩又是叫苦,說到底就是要從哀家這裡把人拐跑。”
楚元戟笑容加深頷首:“皇奶奶此言差矣!歌兒本就是我的人,又何來拐人這一說。”
“你這小子,伶牙俐齒,哀家不與你計較。”太后娘娘笑呵呵的瞥了眼在旁的鬱貴妃:“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養的這個兒子……現在眼裡可沒有咱們這些長輩了。”
雖只是一句玩笑話,鬱貴妃嘴角的笑容卻有些僵滯:“新婚燕爾,正是情濃之時,姑母不要見笑才是。”
太后突然想到這一茬兒,嘴角的笑容微僵:“都說是情濃之時,那雲歌的肚子怎麼還不見有好訊息傳來?”
突如其來的一問,頓時讓氣氛變得緊張。
沐雲歌從頭到尾都有開口說一句話,現在聽到這個話題,更是如坐針氈,沉默不能語。
只見,楚元戟突然大步流星走到她身邊,長臂極其自然的攬上她的肩,又收了把力,將她圈得緊些。
男人信誓旦旦的開口:“都怪戟兒一直都太忙,冷落了歌兒,日後定會倍加努力,爭取早日傳出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