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記得,從青州回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兩日的行程,倘若薛三公子昨日方到青州,就算是插翅也不可能回來得如此之快。
不過,薛三公子很快便笑著應答:“倘若去了青州,哪能這麼快就趕回來,在下是半道上改了主意折返回了京城。正好得知八皇子要來山莊,便趕過來湊個熱鬧。”
沐雲歌笑了笑,未在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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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肉的香味在空氣裡漸漸彌散開,趙虎不知從哪兒拎出幾截郫筒酒,豪氣萬丈:“哪有光吃肉不喝酒的道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郫筒酒是以約摸二尺長的粗壯竹身為筒,留節為底,外面刻上花紋,加上蓋子,竹身描了黑漆。
這種酒不同於尋常,是用糯米和中草藥釀製,傾春釀於筒,苞以藕絲,蔽以蕉葉,香飄十里。
沐雲歌因為坐得離薛三公子較近,所以聽見了他壓低音量問楚元胤:“這不是提督九門巡捕趙統領嗎?他怎麼也來了?”
楚元胤的聲音壓得更低,沐雲歌未聽見他的答話。
此時,她心中對薛三公子的疑心並未減褪。
就在這時,趙虎吩咐下人給每個人都斟滿了酒:
“諸位,先乾了這杯!”
楚元戟分明是護妻心切,卻又偏要表現的無波無瀾,語氣清冷淡漠:“歌兒不勝酒力,她的酒就由本王代飲了。”
同時,薛三公子也急切出聲:“在下今日也身體微有不適……”
一旁的楚元胤起鬨道:“沅昕,平日裡就屬你酒量最好,今日可不許掃興。”
就在這時,沐雲歌站起身,緩緩舉杯:“這杯酒……我先乾為敬,也算不辜負趙大人的一番美意。”
她將杯撩過面紗,優雅飲盡杯中酒,落下杯:“只是雲歌確實不勝酒力,接下來就不能陪諸位豪飲了。”
沐雲歌這一番,是落落大方,優雅大氣。
她雖然從不飲酒,但也聽聞過失傳已久的郫筒酒,既有這等機緣,她也想輕淺細品一口。
最重要的是,如果連她一介女流都飲下這杯酒,在場的其他人應該沒有推辭的理由。
果不其然,薛三公子也不好再推辭,只能硬著頭皮仰首一飲而盡。
就在他仰首飲酒時,沐雲歌的水眸眨也未眨的盯著他的喉部。
沒有喉結!
這位薛三公子確實是個女人。
雖然他刻意穿了件高領寬袍,想要遮掩細節,但還是沒能逃過沐雲歌的眼睛。
此人的易容術果然高明,冒充完楚元戟,又裝扮成薛沅昕混入他們其中,膽兒未免也太肥了些!
沐雲歌沒有立刻揭穿他,她心裡還在琢磨,此人冒著如此風險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何目的?
記得此人上次潛入定王府,在馬廄下了響鈴散,緊接著楚元戟的馬便闖出金鸞殿出了事!
如果這刺客的幕後指使者是為了陷害定王,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為何又會出現在薛家的避暑山莊?
沐雲歌突然驚覺,這件事情似乎並有她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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