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他淡定,玉瑾言比他還要淡定。
甚至還主動開口,給他打了個招呼。
楚元胤:“……”
扎心。
到底還是沒有完全釋然呢,為了避免自己再被拖回到曾經那種可怕的情緒深淵,他乾脆不予理會。
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喏,若不是有任務,我才不出現呢。”
信是給沐雲歌的,她不用拆開,瞧見信封的第一眼,便知道是誰寫的。
信的內容更是寥寥數語,連個落款都沒有。
“歌兒,夏又至,百花已開。”
可歸矣。
其實這三年的時間,不只是曾經的鬱貴妃,如今的太后愁白了頭,西晉滿朝文武大臣們,同樣過的不是個滋味兒。
鑑於當初楚元戟這個新帝不肯放棄沐雲歌,跟膠著的楚元燁,如今的西北王達成和解,以至於她這個沐家嫡長女,被朝臣們視作洪水猛獸,紅顏禍水。
是以,心有算計的朝臣們前所未有的團結,不僅聯合給楚元戟施壓,更是透過沐睿,直接將人給逼走了。
沐雲歌離京那日,可謂是滿朝歡慶。
朝臣們就差奔走相告,高興的跟什麼似得。
家中有適齡女兒的,更是摩拳擦掌做好一應準備,就想著在新帝后宮中分一杯羹。
豈料,楚元戟妥協了放手讓沐雲歌一事,對於有朝臣奏請大選,卻直接將奏章砸在了對方臉上。
然後接下來的幾年,別說是
新帝后宮空置,一空就是三年整。
起初朝臣們還不以為意,畢竟大家都是男人,誰還不明白誰了?
新帝人還年輕,血氣方剛的,心上人離開,一時轉不過彎兒來,也是有的。
三年的僵持,足以證明很多東西。
而且看楚元戟那個樣子,分明是做好了再熬三年,下一個三年,下下個三年的準備。
而且經過修養身息鞏固政權,他徹底將皇權收為己用,再也沒人能夠利用一些不可反駁的大道理,來脅迫他做些什麼。
曾有個老臣不信邪,仗著自己三朝元老,站在殿前以死諫的方式,逼迫楚元戟充盈後宮。
楚元戟也不理會,冷眼看著對方撞住。
完了還將半死不活的老大人直接拖到了宮門口,以藐視君上的罪名,晾了一整天。
宮門口人來人往,那一日,幾乎所有的人都看盡了老大人的狼狽姿態。
也很好地起到了震懾人心的作用,再沒人敢說什麼了。
完了楚元戟打一巴掌給顆棗,又派遣太醫前往,給老大人診治。
因為逾越之舉,老大人裡子面子丟了個精光,剛剛能從床上爬起來,便一書辭呈,迴歸故里了。
有了這個例子,心心念念惦記著楚元戟後宮的朝臣們,總算有所收斂。
不僅如此,楚元戟的手段也越發果決,頗有雷霆之勢。
至此,朝臣們才後知後覺,叫苦不迭起來。
身在廟堂之上,每日全國大小事務那麼多,難免有一二疏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