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宗的殺手，楚元燁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可八皇子認定的人，就不能夠了。
這點小心思，楚元燁又豈會看不透？
只是……眼底劃過異樣，他嘴角一扯，溢位一抹饒有興味：“你的人？”
轉而又掃向玉瑾言，“你也同意？”
玉瑾言沒直接回答。
畢竟是從天羅宗長起來的，楚元燁在天羅宗一向手段狠厲。
玉灝對她也算不上有多縱容，故而對於這位真正的天羅宗首領，玉瑾言還是打從心底發怵。
暫時還沒有勇氣直接正面硬剛。
不過，她跟楚元胤握在一起的手，卻始終都沒有鬆開。
楚元燁見狀，嘴角的諷刺愈發濃烈。
甚至表情也更加玩味了。
沐雲歌完全能夠體會到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是不忍直視了。
生怕楚元燁當眾戳破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忍不住開了口：“譽王殿下，請三思。”
點破了，對楚元胤跟玉瑾言不利，對他自己，同樣不利。
到時候，都不用再檢驗，便能說明楚元燁的身份問題了。
對於他而言，眼下或許還不會是好的公開時機。
沐雲歌也是實在不忍心，楚元胤跟玉瑾言兩人，就此承受千夫所指。
她是知情者，明白若是就此揭露出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顯然楚元燁也想到了。
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繼續威脅，轉而語氣低沉：“將軍，沒了。記得為他上一炷香。”
這話旁人未必聽得懂，玉瑾言卻懂了。
身體晃了晃，驀然瞪大眼：“什……什麼？”
雖然看上去十分不可置信，不過眼中緊接著便有清淚潺潺而下，可見其實也是相信了的。
畢竟也有多年的養育之恩，此時的她還未真正對自己的身世起疑，很快泣不成聲：“這，這怎麼可能！”
楚元燁沒再理會她。
目光漠視四周，周身氣場瞬間凌冽。
再看向白旭琨時，已然是在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了：“今日的事，寡人便當成是賀禮了。
白卿另類心思孤勇可嘉，如此膽量，寡人十分欣賞。
接下來，就讓寡人看看，你所想要扶持的那個正統，究竟能不能保下你們白家合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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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像是一個訊號。
霎時殺氣四溢，數千禁衛軍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