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記的芙蓉糕味道確實好,沐雲歌一連吃了好幾塊。
楚元戟細緻入微地照顧著她進食,連一向幹這活兒的天竺都沒了用武之地。
沒想到定王那般金尊玉貴的人兒,做起伺候人來的活兒倒是順手的很,沐雲歌忍俊不禁的誇讚了他兩句。
卻不想,立馬就惹來某人以自為是的傲嬌:“求之所向,自然用心萬分,伺候歌兒……我甘之如飴,無師自通。”
這世上……哪有什麼無師自通的事兒!楚元戟肯定花費了不少心思。
沐雲歌不難明白這一點,不過沒戳穿他罷了。
用過晚膳之後,一行人自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去德仁堂。
楚元戟伴著沐雲歌如影隨形,好像當真把追求她這件事情,當成了當下最為要緊的任務一般。
德仁堂一切照舊,並沒有因為昨兒個有人鬧事再發生別的異常。
他們到的有些早,夥計們還在打掃,常大夫人還沒出來。
聽到動靜才往前堂走,臉上帶著明顯的倦色。
這模樣……莫非是昨兒個晚上他又徹夜研讀醫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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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沐雲歌發問,看到她的一瞬常大夫眼睛先亮了:“姑娘您來啦。”
常大夫說完,才注意到緊跟在後面的楚元戟,臉上表情登時一頓。
向來殺伐果斷、一臉生人勿進的定王,今日突然變成了一副書生打扮文質彬彬的模樣,看上去還挺溫和,可即便是這樣,也讓常大夫不敢生出親近他的心思。
畢竟定王尊貴的身份擺在那兒呢!
常大夫面色躊躇,難得有些猶豫起來。
好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沐雲歌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她主動問道:“常大夫,是有病人嗎?”
“沒……沒錯。”
常大夫舌頭有些打卷,明顯有些緊張,一邊說話的同時,還小心翼翼地偷瞥一眼楚元戟的臉色。
見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兀自在一旁落了座。
常大夫這才暗暗鬆了口長氣,接著滿面愁容地應答:“沐姑娘,有個棘手的病患需要治療,只恨老朽才疏學淺,非但無法下手,竟連最基本的病因都看不出來,實在是慚愧的很。所以……”
憑心而論,其實常大夫醫術並不差,碰到特別的疑難雜症,或許不一定能夠治療,但病因門道還是難不倒他的。
現在聽他居然這麼說,沐雲歌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病患?現下人在哪裡?”
聞言,常大夫的臉色更是為難:“不瞞沐姑娘,那位患者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好,人已經沒有辦法再移動,我們只能上門看診。”
鑑於上次沐雲歌被白府帶走為白姜荷診治不成,還差點惹禍上身的事兒,除非必要,實際上這段時間其實她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出外診了。
這件事情常大夫也清楚,原本舉雙手贊成。
可是現在……
“老朽昨晚去看過了,守了整整一夜,施針湯藥的法子都一一試過,實在是束手無策了。姑娘您看……”
原來是熬了夜,難怪常大夫看上去如此疲倦。
想常大夫這麼大年紀尚且能做到如此,沐雲歌自是沒有推辭的道理。
她正要開口應下,德仁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神醫姑娘呢?神醫姑娘來了沒有?”
緊接著,便有人急衝衝地奔了進來,邊跑邊喊:“快……我乾爹不行了!求神醫姑娘救命!”
來人是名年輕男子,面色陰柔嗓音尖細,一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