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的話說完,就被沐雲歌冷聲打斷:“若是幫這賤婦求情的話,爹還是收回去吧!”
沐睿嚥了咽喉嚨,他確實是想幫杜氏求情來著:
“王妃……想如何處置賤內?”
看著親爹在自己面前垂下頭,那灰頭土臉的表情仿若一下子老了十歲,沐雲歌的胸腔裡亦有一股難平的氣流四竄,說不出的難受。
沐雲歌緊了緊拳頭:“我也不為難爹,只要答應我三條,今日之事定王府便不再追究。”
她特意強調了定王府,也是要給沐睿吃下一顆定心丸,也就是說楚元戟亦不會再為此事發難相府。
沐睿沉著眸,重重點下頭:“好!老夫答應王妃。”
沐雲歌這才有條不紊地列出如下:“第一,把我身上的傷,原封不動的還給杜氏,也讓她嚐嚐鞭子抽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杜氏這些年在相府作威作福,沐雲歌和向珍雁身上的傷,都是她作的惡。
沐睿看了眼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婦人,咬緊牙:
“好!”
沐雲歌冷哼一聲:“掌鞭的事情就不勞煩相府的人,玉樹……你來!”
“是,王妃。”
玉樹的眼淚還沒幹,心中這口惡氣自是不出不快。
她如疾風般揚起長鞭,劃破長空如電閃雷鳴,兩鞭落下血光四濺,杜氏已經疼得昏死過去。
沐睿正想去扶,卻在莫言陰鷙的目光注視下,捏緊拳頭收回了腳。
“用冷水潑,潑醒了繼續抽。”
沐雲歌看似漫不經意地撩起了腕,露出深淺不一的新舊傷痕:“這才剛抽了兩鞭,爹不會就心疼了吧?本妃身上的這些傷,可全都是拜杜氏所賜,也從未見爹爹有過半分憐惜。”
“歌兒……”沐睿眼底一閃而逝的震驚,他眼裡的杜美蘭是個連殺雞都不敢的柔弱婦人,怎麼可能如此虐待他的親生女兒。
沐雲歌開始嫻熟地幫自己處理傷口,嘴裡念:“玉樹,繼續打,手下千萬別留情。”
“是,王妃。”
濃郁的血腥氣瀰漫在牡丹閣的空氣裡,杜氏幾番被冷水潑醒,又被抽打得昏死過去。
沐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卻一點也無能為力。
直至杜氏被打得奄奄一息,沐雲歌才抬了手:“行吧!把人扔進柴房,誰也不許送吃的喝的,不關足三天三夜,不許放她出來。”
定王府的侍衛領命,沐雲歌周身散發的磅礴氣勢,就連沐睿也不敢喘一聲大氣。
他望著沐雲歌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這當真還是他那個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醜女兒嗎?
沐雲歌的目光抬起,與沐睿的視線在空氣裡相撞。
“第二件事情,從今往後要善待我娘。她為了守護你和相府,寧可住在那破舊的小院,也不肯隨我回定王府,相府若再敢薄待她,我絕不罷休。”
沐睿眼中雷霆閃過,那日向珍雁沒跟沐雲歌一起走,他就覺得奇怪,杜美蘭告訴他,說向氏留在相府是為了監視他們,好隨時向定王府彙報,為此沐睿還前去將向氏羞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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