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楷居高臨下站在門前,陰影沉沉落在溫靜怡腳邊,氣勢咄咄逼人。
他失望地看著溫靜怡,不知道是以沈澤楷的名義,還是沈澤瑞,“溫家待你不薄,沈家這些年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卻從來都不知足。”
剛參加完葬禮就墮胎,不給沈澤楷留下任何血脈不說。
還轉頭去找了別的男人。
現在有了莫韻凡這個新靠山,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在眼裡了。
她這顆心果然暖不熱,遠遠比不上白夢秋重感情。
溫靜怡和沈老夫人待了一天,原本心情很平和,卻被溫夫人和沈澤楷接二連三的到訪徹底毀了。
她對沈澤楷更沒什麼耐心,直接回道:“如果真的這麼關心溫夫人,不如你現在就去看望她,而不是來找我。”
“她見到我,說不定病情只會更嚴重。”
“你就是這麼說你的親生母親的?”森澤楷一臉陌生地看著溫靜怡,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嗎,“她現在在醫院,全都是因為你,你難道連最基本的愧疚都沒有嗎。”
沈澤楷一口咬定是溫靜怡把溫夫人氣得住院。
溫靜怡也懶得和他在門口拉拉扯扯,正好自己一直吃的vd見了底,最後,溫靜怡乾脆和沈澤楷一起去醫院。
順便看看究竟,溫夫人是怎麼‘氣病’的。
兩人站在門外,沈澤楷側目看向靜靜站在病房前的人,心中升起幾分滿意。
這才像樣。
溫靜怡最常見的姿態,就是安安靜靜地做個擺件,不哭不鬧也不會鬧著淨身出戶,給沈家找麻煩,也給死去的‘沈澤楷’蒙羞。
他冷冷地提醒溫靜怡:“等會兒見到夢秋,我要你給她道歉,親口承認是自己惡毒把親生母親氣進醫院。”
溫靜怡不置可否,隨意看了一眼病房中歡笑談心的母女二人。
溫夫人臉色紅潤,躺在病床上享受白夢秋的照顧,兩人看起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病人的氣色好到能給醫院做宣傳。
而她也無意間從護士口中得知,溫夫人不過是犯了低血糖。
她無聲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道:“我現在進去,恐怕才會打擾她們吧。”
畢竟剛剛在自己這個不孝女面前受挫,溫夫人想必是很享受白夢秋的關心討好。
溫靜怡取過自己需要的vd,轉身就要走,沈澤楷見她居然還是油鹽不進,整個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快。
“站住!”
他把心裡隱隱的懊惱全部歸咎於溫靜怡:“你現在就去給夢秋道歉。”
溫靜怡猛地掙脫手腕,“放開我!”
她收回手,戒備地看著沈澤楷:“我和沈家已經沒關係了,我不管你是以前小叔子的名義,還是未來妹夫的名義,都沒有資格對我頤指氣使。”
“還有,如果我能把人憑空氣出低血糖,那全世界的低血糖患者都可以賴上我了。”
沈澤楷面色鐵青:“所以你覺得,你現在有莫韻凡當靠山,就有底氣脫離沈家了,就因為這,所以跟我哥多年的感情也不要了?”
“如果是這樣,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他的唇角揚起冷笑,似乎看到溫靜怡的下場:“以莫總的身家,你真以為他會看上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你為了抱他的大腿和沈家決裂,以後哭的時候別回沈家訴苦。”
溫靜怡不理解他為什麼三兩句不離莫韻凡。
就好像自己離開沈家,全然不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