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花假裝害羞地垂下頭,暗想,他莫不是被嚇病了?不至於吧?住在鬼宅的人有這麼不禁嚇嗎?
淑妃倒是沒拉著珠花說太多,又叮囑了幾句贈了她一個隨身戴著的鐲子便讓她走了。珠花出了殿門,才有心思抬頭打量宮中的景緻。這些年她常去武幗公府,見識過府中諸多精美的佈置後,見著皇宮心裡也就只有大氣二字。再說了,前世她也是去過各地旅遊的,故宮和西安一些重建的宮殿她都去過,還看過一些影視基地的宮殿,早就沒了驚喜感。
快要走到宮門時,迎面有一男子帶著僕從走過來,珠花見他的打扮和年紀,暗想,這莫不是平王,不是說病了嗎?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好看,跟青竹公子一比,勉強不算醜。走到相距不遠的地方,珠花停下腳步側身讓路,誰知他也停了下來,打量了她一眼。
“這位是程三小姐吧?”他不鹹不淡地問。
“是。”她淺笑應道,已經在想,這未婚夫有點欠教訓。
“本王是紀王,跟平王從小一塊兒長大,聽說父皇忽然下旨給他賜了婚,我便代小七來看看。”說完,他又不放心地打量了她一眼,“記住,就算本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你也不能打本王的主意。當然,也不能打別人的主意,只能一心想著平王。”
紀王被平王先前兩位平王妃人選的事嚇著,不由得囑咐了珠花一句。
“那是自然。”珠花保持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回答,暗想,皇子都這麼逗嗎?怪不得康朝前景堪憂。
“還有……”紀王昂著頭,猶豫地看了她一眼,說:“聽說你常出入武幗公府,你能不能跟她說說,讓本王也去。本王就想喝喝她府裡特有的酒,還想聽聽白逸之和青竹公子即興奏曲。”
珠花感覺自己的笑要撐不住了,勉強答道:“王爺的殷切期盼,小女一定轉告武幗公。”
“好,你別忘了。”紀王囑咐了一句,才帶著人進宮了。
等他走遠了,珠花繼續出宮,腳步卻不由地加快了一點。她要早一點去寺廟拜拜,她這是說了門什麼親呀?對了,在這之前,她要回家問問她的便宜爹,這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珠花回到程府,程大山才剛起,醒來時見孫氏正搬著凳子坐在床前盯著他,心裡有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回孫氏這樣盯他是他犯什麼事來著,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娘,爹醒了嗎?”珠花大聲問道,快步進了屋。
程大山聽到珠花的聲音,立馬不慌了,他昨天把珠花的親事都說成了,孫氏怎麼樣都不能在今個兒對他發火。等珠花進屋後,程大山一看珠花的打扮,倒是眼前一亮。
“阿珠,這一大早的,你穿的人模人樣的去哪兒了?”
“您說呢?”珠花皮笑肉不笑地問,轉頭看向孫氏。
孫氏搖了搖頭,說:“還問過,剛醒呢。”
“您問,我聽著。”珠花老大不客氣地搬了一張凳子在孫氏邊上坐著。
要說旁人家的府邸肯定是沒有成年的女兒進父親的屋子的,不過程府不是這樣的講究的人家。孫氏也沒在意,用下巴朝程大山點了點。
“說吧~”
“說啥?”程大山驚慌地問,朝左右看了這一眼,暗歎,在這關鍵的時候他的兒子和大寶二寶怎麼不在,連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其實是他想多了,這會兒三個孩子要是在,也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我沒做啥吧?”程大山小心翼翼地問,他好像記得昨天進宮和陛下喝酒了,陛下好像也沒賜他美人什麼的呀?他是把珠花的婚事給說好了吧?
孫氏知道他的德性,給他提了個醒:“昨天你從宮裡回來不久,陛下就下了旨,把你封為了忠國侯。”
“忠國侯?有這事?我幹啥了?”程大山一臉驚喜地問,高興地在床上傻笑幾聲,見孫氏和珠花都板著臉,他也沒好意思再笑下去,不安地問:“怎麼了?當侯爺不好呀?是陛下又要派我去打仗了?”
“不是。”孫氏一口否定,接著提醒道:“聖旨的後半段還提到了阿珠的親事。陛下,把阿珠賜婚給了平王。”
“真的,看來是真成了!”程大山一拍大腿樂呵地說,見兩人還是崩著臉,不由委屈地問:“你們怎麼還不高興呢?珠花不是挺喜歡平王嗎?”
“啥?”珠花懵圈地問,她指著自己萬分費解地看著程大山:“我喜歡平王?我怎麼不知道?我跟你說的?”
“對呀。”程大山應道。
珠花迷惑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裙子帶倒了凳子,拎著裙子衝到床前問:“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也不是跟我。就是你和你娘還有阿銀在屋裡說話的時候說的,你說平王挺好的,嫁給他也挺好的。”程大山其實有些記不得那些話具體是什麼,反正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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