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能先看看那支金簪嗎?您也知道,那畢竟是我小姨的東西,我還是想讓她確認一下。”
“啊噢!應該的,應該的!”陳母慌亂地將包著金簪的手帕拿出來,交到吳秋月手裡。
吳秋月才看了一眼,就已經認出來,這就是師父當年一直貼身收藏的那根金簪。
不過她還是拿進屋裡給黃清霜確認一下。
黃清霜拿著金簪,瞬間有點恍惚。
當年她娘也是拿著金簪,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將金簪插進她墨黑濃密的髮間。
母親輕柔地告訴她,等她以後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了,可黃家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儘管回家告狀,讓爹爹跟哥哥們替她出頭。
就彷彿瞬間被拉回了多年前,她還是那個被父母疼愛,哥哥們寵溺著長大的小霜兒。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家人們都已經成為了一呸黃土,而她也已成為老嫗。
“師父,這是當年您送出去的那一支金簪嗎?”
黃清霜點點頭,給予肯定。
“好,一會兒徒兒就幫您贖回來。”
又將金簪拿回來,陳母鬆口氣。
她還真怕兩個人將金簪再給私吞了。
“陳嬸子,咱們來說說條件吧。”吳秋月淡定地開口。
陳母給自己打氣,然後心一橫,將自家男人說的條件重複了一遍。
“吳姑娘,當年就是沒有這支金簪,我男人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可家裡實在艱難,這才……希望吳姑娘能諒解。”
吳秋月挑眉,這是幹啥?
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
“嬸子,咱們也不用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提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縫紉機可能要多等兩天,你看有沒有問題?”
“你真答應了?”
“嗯,一千塊錢我明天去鎮上給你取,至於縫紉機,我要給朋友打個電話,最快也得後天才能送過來。”
“可,可以!”陳母驚喜地點頭。
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她還做好了要跟她討價還價的準備。
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陳母忽然反應過來,是不是他們開的價錢太少了?
要是吳秋月知道對方的想法,她非得大鞋拔子乎對方臉上。
恬不知恥也得有個度。
一千塊錢能買三個這樣的金簪,不過這東西對師父確實意義非比尋常,不然她哪兒會做這個冤大頭。
想來陳村長也是摸準了吳秋月討好師父的心理,才敢開這樣的條件,要這麼多。
“陳嬸子,您別高興得太早,我也是有條件的……”
“什……什麼?”
“等明天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過還得麻煩村長叔給寫個轉賣協議,我這也不是不信任村長叔,可我跟小姨還得在村裡住一段時間,我這也是怕有其他的麻煩。”
陳母不懂什麼轉賣協議,不過陳村長懂。
等她回到家將這話一說,陳村長臉就黑沉下來。
看來對方是不信任他,怕他言而無信,再將金簪要回去。
他還真沒這個打算,對方既然想要他給就是了。
所以,第二天,吳秋月早早就去了鎮上。
先給家裡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