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譚城的身影,好險沒把孫紅蓮給嚇得跌地上。
她也就是敢小聲嘀咕,哪裡敢大聲喧譁,先不說老二兩口子,就是眼前這個臭小子譚城,她見了也是覺得害怕。
原因也很簡單。
她還沒生出小漁來,當時就想著在譚家站穩腳跟,而譚老大一家不在京都,譚老二一家又去了偏遠的鄉下,所以,譚城跟著老爺子在京都住。
而她那時候就想著討好譚城,從而討好老爺子跟老太太。
誰知道譚城這臭小子從來不會給她好臉色,而且他們剛結婚第一年過來拜年,在她來這邊的路上放鞭炮,差點沒把她嚇就好歹。
進了大院還心緒難平,從那以後她就害怕這個侄子,總覺得他那雙犀利的眼睛能看透一個人的根本。
譚城去當兵後,身上的氣勢更重,這種恐懼就讓她更是躲著他走。
總之,這個侄子跟她犯衝,她一點都不想靠近。
“你們回來了,這不聲不響地嚇我一跳,不是我說,譚城你都多大了,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況且我也沒說什麼,你們不就好久都沒來大院了嘛?敢做還不敢讓人說。”
“三嬸,我當你是長輩你才是長輩,況且,你也可以不是。
還有,我什麼時候來大院不用你操心,我爺爺奶奶都沒意見呢,你上趕著編排。
既然三嬸覺得這麼孝順,那咱們就去找鄰居們問問,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免得三嬸覺得我冤枉你不孝,話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總錯不了。”
孫紅蓮敢去嘛?
她不敢!
她是瘋了才會去詢問。
先不說她天天來大院蹭飯,還從沒來送過東西,就是她從老宅捎帶東西回家這個舉動,就能被鄰居們口水給淹沒了。
“你,你們剛剛聽錯了,我就是自己在這裡胡說八道,沒別的意思,你爺爺奶奶都等著你們呢,趕緊進去吧。”孫紅蓮尷尬地否認。
吳秋月:“……”這孫紅蓮的臉皮真厚。
“哎呦,這就是小哥倆吧,才幾個月沒見都長這麼大了,胖嘟嘟得跟小肥豬似的,來,讓三奶奶抱抱!”
吳秋月整張臉都要黑得滴出墨汁來,看她伸出手,吳秋月往旁邊躲開了下,“不用了三嬸,我自己的孩子我能抱得動,還有,這是我兒子,不是小肥豬,要是你再敢借口罵我兒子,我會讓小漁真正的變小肥豬,讓他感受一下跟豬同吃同睡是什麼滋味。”
孫紅蓮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犯賤,她一天不作妖招罵就難受,俗稱賤骨頭。
“吳秋月你敢!我家小漁是老爺子親孫子。”
吳秋月翻個白眼,威脅人誰不會,往前走了兩步,大力的撞開她,“你看我敢不敢!我兒子還是爺爺親重孫呢!
怎麼著?你一再強調小漁是我三叔的種,難道是在心虛?”
心虛?
心虛什麼呢?
當然是心虛小漁真正的血脈。
殺人誅心,像一下掐住孫紅蓮命脈。
“吳秋月,你說什麼瘋話,我家小漁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孩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汙衊我,看我不打死你。”
看著孫紅蓮不像虛張聲勢,是真被氣狠了,吳秋月才解氣。
“推己及人,三嬸以後不犯賤先罵我家孩子,我也不會拿小漁出來胡說,這是最後在一次,好自為之。”
吳秋月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眼神中充斥著兇狠,像是要隨時把人撕碎。
孫紅蓮被她給震懾住,等人進了主屋才雙腿發軟地往地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