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跟著一起去了醫院,眼看著人被送進病床,吳秋月趕緊去找大嫂魏紅。
魏紅一看秋月來醫院還很疑惑,等聽她說完,立馬錶情嚴肅。
“你先過去,我去喊主任過去看看。”吳秋月聽完點點頭,直接返回去。
李成河已經清醒,可他疼得渾身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似的。
李成河的妻子是個很老實軟弱的中年女人,一路上眼淚都沒幹過。
“怎麼樣?醫生什麼時候過來?”趙大山問道。
李成河是被他們抬過來的,四個人輪流換著抬,所以他們一個個都累得滿頭汗。
趙大山看著自己兄弟疼得臉色煞白,更是焦灼不已。
生生的疼暈,這得是多大的痛苦。
而且這還不起是第一次疼,這種疼痛像是刻進了骨頭裡。
心裡卻更加自責。
他已經將過來投奔他的戰友兄弟當成他的責任,自己兄弟沒錢治病,全都是因為他的無能。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臉上,雙眼通紅,捂著臉將頭埋在兩膝間。
“趙隊!”
“趙隊!你幹什麼!”
四個三四十歲的壯漢子,愣是雙眼都通紅。
“趙隊!我們……不治了!”李成河掙扎著要坐起來,被吳秋月給摁回病床上。
“想要你們趙隊不再擔心,就好好躺著。”吳秋月的聲音不大,卻透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堅定。看書喇
這時候魏紅帶著身穿白大褂的主任醫生過來了。
趙大山“霍”的一聲站起來,其他幾人也眼巴巴地瞅著醫生。
沒有一個人上前糾纏,因為他們清楚,現在追過來求醫生救治,就是在耽誤醫生看病的時間,他們的兄弟就要多等一分鐘。
“先把人推進病房,除了病人家屬其他人先出去,我要先幫病人檢查。”主任醫生過來就有條不紊地安排。
魏紅安撫地拍了拍吳秋月,讓她在外面等著,她則是跟在醫生身邊幫忙,還有兩名隨行醫生,應該是那位主任醫生的助手跟學生。
被推進病房,病人家屬跟進去說明病人情況。
趙大山才有空感謝吳秋月,“吳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剛剛我就是太著急說話有點衝,你別見怪。”
“不怪,況且你語氣也沒多衝。”吳秋月莞爾地笑道。
醫生透過檢查,又詢問了一些家屬病人的情況,醫院裡又有李成河的病例,所以很快就確診下來。
主任跟其他兩位醫生走出來,趙大山等人立馬圍上來,“醫生,我兄弟的情況怎麼樣?”
主任表情嚴肅道:“胡鬧,你們真是太胡鬧了。
明知道他腿部有彈片,居然給耽擱這麼久,你們知道嘛,他這種疼,無疑是拿刀生切筋骨。
也算他僥倖,居然能挨這麼久,手術,必須馬上手術,再耽擱下去,別說腿,就是連命都得沒了!”
“醫生,手術……手術的話得花多少錢啊?”李成河的妻子名叫孫立秋,人是立秋那天出生的,乾脆就起了這麼個名兒。
“住院費,醫藥費,再加上手術費,先準備六百塊錢吧。
還有,他這個手術比較棘手,我們也沒辦法百分百保證他的腿還能不能留。
必須儘快決定,我們也好做好術前準備,你們先商量商量,三分鐘,決定好就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