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錦玉塵出門直接去了刑偵大隊。
崔沛白手裡拎著皮夾克,嘴裡抽著煙腳下邁著老大爺步伐慢悠悠的往外走,看到同事還打個招呼。
出了大隊往右走,路口拐彎進了一小超市,買了包煙,出來就上了一輛普通大眾。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上了高架。
“你先說我先說?”
“陳子實住進北山醫院了。”
猶如當頭一棒直接敲的崔沛白兩眼冒星星,他們還指望靠陳子實挖出那個真正送照片的人呢。
“屍檢報告出來了,人是窒息死亡才被扔進水裡的,而且屍體非常有可能死亡之後就被泡在了水裡。”
“當年這個案子為什麼被壓下來?現在又為什麼被翻了出來?”
“明面上被壓下來而已,梁康伯死之前找到了具體名單,還沒來得及傳出來就被滅了口。”
提到他,崔沛白心情也是尤為沉重。
培養一個人才需要的時間和精力不用說,可這樣的人才卻在死後依舊要揹負著罵名,才是最讓人惋惜的。
可為了大局,所有人都在隱姓埋名。
“我調查的資訊少之又少,要靠你了。”
“我騙了衛古嵐的話,據她回憶,檔案上記載梁康伯在國外有一養子,據說帶回國了,之後就再沒訊息了。”
“你別看我,具體什麼訊息都沒有,你還不如回去問問你家梁淺,沒準她知道什麼呢。”
“捨不得。”錦玉塵無奈的揉揉睛明穴,他從來都捨不得去觸碰她的傷口。
“你不是在接受治療嗎?怎麼又犯病了。”
“她今天問我,常芷蘭當初為什麼會丟棄她,我當時痛的無法動彈,也無法騙她是因為愛她,她半生顛沛流離,我怎麼忍心再去戳她的痛楚。”
崔沛白不語,他能感受好友身上的悲傷卻不能感同身受,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誰又能說真的懂呢。
“你說,有沒有可能,寄照片的人是和我們站在同一立場的,只是他不能出現在大眾面前?”
錦玉塵看向他,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梁淺是這個案子的最直接關聯人,先給她寄照片,後來你們在一起,照片又寄到了你哥那裡,最後照片全部匯總到我這裡。”
“萬事皆有可能。”
崔沛白也懂,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法律上是要講究證據的。
“我和從修打算吞併南北科技,從側面夾擊城大,到時候能翻出多少證據就看你的本事了。”
“什麼時候動手?”
“林家倒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