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或者學校有叫遊開的人嗎?
“是上次我們見的那個遊先生嗎?找你合作那個。”
“是,你有印象嗎?”
“沒什麼影響,而且很多人小時候沒張開,長大以後會模樣大變,這個沒辦法判定。”
“沒印象就算了。”
“是衝著我來的嗎?”
他既然提到是跟她同一個中學,那對方衝著她來的可能性更大。
“還不確定,已經在查了,別擔心。”
這天晚上樑淺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中學時期的夢。
她們班的班主任因為要生孩子了,初二就換了另外一個教語文的老師做班主任,怎麼講呢,是個優秀教師,聽說教出來的學生都很優秀,之前帶過的班級語文成績更是常年保持年級第一名,不過樑淺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就是了。
那是初二開學一個月,學校舉辦一年一度的校內運動會,班級要求學生報名參加比賽專案,因為女生一千五百米沒有人報名,班主任直接把這個名額給了她和班上另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女生。
她那時候身體很弱,平時跑個八百米測試都要緩好久,更不要提一千五百米了,聽到名單的時候她都懵了,課後她有去找老師說自己跑不了,被老師好一頓哄騙,哪怕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梁淺都不得不承認,那個老師的口才是真的好。
運動會那天梁淺和那個女生特別緊張,因為兩人都不是長跑的料,班裡不是沒有人跑不了一千五,只是不願意報名,更甚至想要讓她去跑一千五出醜。
那一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每年都在運動會結尾的專案被提前到了第一天下午,正是日頭高升太陽正毒的時候。
別的班級都有人幫忙拿衣服,幫忙送個水遞個毛巾,只有她們兩個,兩人互相打氣,互相給對方拿水,兩人說好勻速跑,跑到終點就算勝利了。
槍聲開始兩人就被人落在了後面,別人路過自己班級的似乎都有人加油,只有她們兩個路過自己班級的時候,只有無數厭惡的目光,好像她們是什麼讓她們眼汙的垃圾。
她們兩個人互相鼓舞,邊跑邊聊天,說彼此喜歡的顏色、食物,她還跟她說了她喜歡的男孩子,當時兩人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兩人說好結束後要做朋友,結果也只是說好。
第三圈的時候她明顯呼吸不順暢,梁淺陪著她走了一會兒,走到自己班級的時候,自己班的學生讓她們兩個跑起來,她跟老師解釋了下,老師只以為她們在找藉口。
第四圈路過自己班級的時候,平時欺負自己的幾個人追著兩人跑嚇唬她們不跑就打她們,嚇得兩人快速跑,結果跑到另外半場的時候,她倒下了,倒在了她腳下。
她喊著老師,把周圍的老師都喊過來了,校醫過來了,最後學校要求班主任給學生家長打電話。
場景轉換,一下就變成了那個女生家長來學校讓老師賠命的事情。
原來女生有心臟病,早就跟班主任請好了假的,她不能參加任何劇烈運動,就連體育課都是坐在一旁看著他們上課。
學校停了班主任的課,家長把班主任告上了法庭,最後結果怎麼樣她知道,她只知道那個班主任再沒出現過,那個女孩的家長也再沒來過學校,而那個女孩更是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體育課梁淺請了假趴在教室裡睡覺,半夢半醒間有人和她講“別怕,那些欺負過你的,以後我們都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