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總是能做出一些令人出乎意料的舉動。
“遊絲井那天出院你知道嗎?”
“嗯,霸佔了新聞頭條。”
“她想要見我的,我拒絕了。”
“不見好,省的你見了心煩。”
那些令你心煩的人他都替你清理掉。
錦玉塵猜到遊絲井出院前想要見她一面,拿不準的是梁淺的態度,她拒絕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那些不好的事會慢慢過去的。
住在小院兒裡的孟澤深第二天就知道了梁淺住院的訊息,每天會坐車去醫院,就坐在醫院後院的小花園裡,也不上去看,入冬這天他終於在小花園裡看到了梁淺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梁淺外面套一件粉色羊呢大衣,雙手帶上了粉嫩嫩的手套,戴頂淺粉色貝雷帽,從後門走慢步走出來。
腳步雖慢,卻不妨礙她已經飛奔到外面的心,這是她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出門兒,終於聞的不在再是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
“慢點。”
看她站在臺階上想往下蹦,嚇的錦玉塵從後面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這要是蹦下去,這麼多天就白養了。
“我沒想蹦,我在張開雙臂擁抱外面新鮮的空氣。”
“你確定不是汽車尾氣?”
被他這麼一問,她還真“吸吸”的吸了兩下,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汽車尾氣的味道。
“修飾詞,我還以為只有當律師的會咬文嚼字呢。”
“傻瓜,我是商人,很多人不是說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
“你也這樣嗎?”
“誰知道呢。”
錦玉塵沒正面回答她,他也唯利是圖嗎?
是的。
起早不討好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幹的。
小公園的只剩下一個空閒的長凳,梁淺拉著他就往那邊走,邊走還邊說,“我不能長時間站著,我們去那邊坐。”
錦玉塵拿她簡直沒辦法,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鋪在木凳上讓她坐。
“你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坐吧,下次出來我們帶個墊兒。”
梁淺把圍巾展開鋪平,疊了一層,再疊一層放在木凳上,拉著他一起坐下,靠在他身上,兩條腿前後的晃動,閉上眼睛感受外面的喧鬧。
孟澤深就坐在他們旁邊的木凳上,戴著墨鏡,阿木老實的趴在地上曬太陽。
側耳傾聽他們的對話,簡單無厘頭,讓他嫉妒又羨慕。
“我們上次說要吃很香的那個菜來的,叫什麼來的?”
“茴香?”
“對!就是碰一下手上味道就很重的那個。”
“嗯。”
“是不是過了吃的時期了?上次之後我就把這個事情忘了。”
“沈秀已經做成鹹菜放在冰箱裡了,等你回去就能吃到了。”
“真好!”
餘光被旁邊的一人一狗所吸引,開始還用餘光偷瞄,手指扣扣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