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挑挑下巴,讓他繼續說,手又擺了擺讓他坐下,她又不吃人。
“聽說小俞總在某次酒會上替她說了幾句話,後來小俞總就結婚了,兩人也沒什麼交集。”
梁淺懂了,深處寒冷的人只要碰到一點陽光就想要用力去抓住。
“她為什麼風評不好?因為身處娛樂圈嗎?”
“那天晚上您也看到了,她是披著條床單被抬出來的,那個圈子不說,光是這個圈子,葷素不忌的那種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為了填滿慾望,一步一步走向深淵,最後被深淵所吞噬。
遊絲井就是這樣的人吧。
她可憐嗎?
可憐的。
也不可憐,當初種下什麼因,現在就會結出什麼果。
下午梁淺打算躺下小憩,門外有幾句爭吵,林本森出去看說了幾句回來問她。
“是遊絲井,她今天出院,想要見您。”
思考片刻,輕吐兩個字。
“不見。”
她們並不是可以談心的朋友,她捅了她一刀,這麼久她沒有聽過一句道歉,她不去追究已經是她最後的仁慈,此後井水不犯河水,會有人教她如何生活的。
梁淺這一住,從秋天住到了冬天。
她拆線那天正好是立冬,天氣冷極了,錦玉塵坐電梯上來走進病房,身上的冷空氣都沒有被消融掉。
進屋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嘟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怎麼了?誰欺負我家寶寶了?”
“它!”
指了指丟在床上的手機,錦玉塵立刻就知道為什麼了。
“林本森沒幫你過?”
“他還不如我。”
一旁的林本森不敢說話,默默在心裡反駁,我每次都差一步,夫人您每次差的步數多了。
“怎麼不用道具?”錦玉塵也是後來才知道這遊戲還有道具這麼個東西。
“用光了,再用就要花錢了,我說過絕對不給這遊戲衝一分錢!”
“那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