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準備好了,梁淺又去掬了一把冷水,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
開始做冰激凌。
先是把蛋黃蛋白分離,蛋黃里加入淡奶油隔水加熱,做這步的時候火候有些大,差點就把蛋黃直接燙熟了,放在一邊晾涼,又在蛋白里加入白糖,用打發機打發。
最後把打發的蛋白和煮好的蛋黃均勻的攪拌在一起,放在磨具中,放進冰箱冷凍層。
做好這一切梁淺蹲在地上不想動了,她太累了,在地上一點點往外蹭,還告訴沈秀,“不用管我,麻煩幫我把料理臺上的東西收拾一下,謝謝。”
像只小蝸牛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往外蹭,蹭到樓梯口,望著高高的臺階,思考了下她往上蹭的可能性,最後轉了個身,向客廳的沙發蹭去。
耗費大量體力終於蹭到沙發,拄著沙發墊起來,兩腳一登,鞋子一踹,直接躺在沙發上,腳趾被陽光照的暖暖的,從腳底暖到心裡,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了兩個小時,梁淺被突然而來的飯香味叫醒,小嘴往上努了兩下,鼻子一吸,確認過味道,是她想吃的茄條肉段。
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隻大手端著一旁茄條肉段在她鼻子附近來回搖晃,伸手想要去抓一個,盤子直接被錦玉塵遞給沈秀,“拿到廚房去。”
沈秀端著菜盤進了廚房,偷偷掩了掩嘴角的笑意。
“唉!”梁淺不滿的看著他,“你工作完了?”
“算了,你哪有工作完的時候,幾點了?”
“十一點半。”
把手伸過去,梁淺把手放在上面,藉著他的力,從沙發上站起來。
“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嘿嘿,辛苦了!”
“去洗手。”
“得令!”
有時兩人和普通小情侶沒什麼區別,會互相做些很幼稚的事,也不會覺得對方很幼稚;有時錦玉塵就像是她的老父親,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自家小姑娘吃虧受騙,沒把他的叮囑當回事兒;有時兩人又是辯手,對一件事情發出不同的討論聲音。
生活有趣又平淡。
吃完飯錦玉塵又一頭鑽進了書房,梁淺坐在沙發上看新聞,她很關注這個爆炸案,市區發生大型爆炸案,這種事一個世紀都可能不會有一次,而且爆炸地點還是所謂的夫人區。
下午五點十六分,廚房已經在準備晚飯了,現場記者播報,現場明火被徹底撲滅。
沒有明火了,應該也不會有爆炸了,希望不要再用血的教訓來完善制度和檢查了。
五點二十分現場直播到此結束,接下來就等調查結果了。
希望會有個好結果,也希望事後百姓會得到保障。
晚飯做好,沈秀出來喊梁淺,梁淺上樓喊錦玉塵。
站在書房門口,書房門沒有關。
後來梁淺才知道,只要他們兩人在家,傭人不會上樓,而他書房裡的東西,沒有她不能看的。
“吃飯了。”梁淺用嘴型跟他說,她聽到音箱放著別人的聲音。
正在彙報的財務主管雙手發抖的在電腦螢幕前彙報自己的工作,下午開會到現在他已經被懟的毫無信心可言,每說出一個數字都感覺自己說錯了。
在彙報完這組資料之後,他以為大老闆又要讓他重新算,沒想到會聽到大老闆說先吃飯,八點半再繼續的美好訊息,端著水杯的手都是顫抖的。
兩人牽手往下走,看到走到樓梯轉檯,梁淺指著牆上的壁畫問他,“這是不是就是院子裡那棵年歲很大的藤蘿?”
“是,我的淺淺真聰明!”
“那走廊上的壁畫都是這山上的景色嗎?”
“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