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再見再見,卻不知再次見面要何時。
而有些人,可能這次的相見就是再也不見。
對待李家人,錦鴻豔做了兩手打算,一邊暗中蒐集證據,一邊那是準備下了黑手。
覃豔婷到死也沒想明白,怎麼自己算計了所有,最後卻一無所有了呢。
從梁淺失蹤開始,錦玉塵又回了藤蘿山居住,他自己的那些負能量就不要帶給他們了。
找不到梁淺的第五天,錦玉塵躺在主臥的大床上一點兒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她會不會哭,會不會被打,不管怎麼想他都難受的緊。
也是從這個時候,錦玉塵每天菸酒相伴,短短几天,他在頭上發現了白頭髮。
而這是梁淺進山的第三天,她已經記不得他們走了多久的路了,她感覺過了三個月,葉劍告訴她只過去三天。
早上樑淺從帳篷裡爬出來,其他人已經洗漱完畢,這些日子梁淺也知道了管著另外幾人的人,叫李青。
梁淺從河邊洗完臉回來,蹲在火堆旁邊,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過去才三天,她怎麼感覺風乾日照的她的面板已經開始缺水了。
轉頭衝著葉劍嘿嘿一樂,話都沒說出來就直接被拒絕了。
“別做夢,等到了地方,你想做多少美容都有。”
“你對女人挺了解啊。”
“小丫頭,我是個男人。”
梁淺上下掃視了他一下,撇撇嘴,臉沒她家錦先生好,身材也沒有錦先生好,就連聲音都沒有錦先生,嘖嘖了兩聲,看他臉色有些微變,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表情。
“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
這三天他們遊山玩水似的在山裡左逛逛右逛逛,開始還有點兒新鮮,時間久了新鮮感沒了,這會兒她只想找個溫暖的地方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葉劍和李青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一同搖搖頭。
快的人都要在山裡走上十天半個月呢,他們這種,沒一個月到不了,不過這話不能告訴梁淺,就她那陰惻惻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誰給養出來,讓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算計他們幾個呢。
這兩天梁淺已經習慣了除了葉劍會搭她的話,其他人要麼閉嘴當啞巴,要麼當做沒聽到她說話。
大早上的有人下河插了幾條魚上來,清理內臟,烤魚,葉劍把烤好的魚遞給她,梁淺接過,就想到了上次和錦玉塵去山裡玩兒的場景,聞起來香噴噴的烤魚這會兒失了味道。
她想他了。
正打算點燃煙的錦玉塵打了個噴嚏,猜測會不會梁淺想他了,想到梁淺,手裡的打火機蓋上了,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
“你再不回來,等你回來的時候怕是我都老了。”
他怕她再不回來,等她回來的時候他都半頭白髮了。
想她了。
得不到相愛人的資訊,思念在逐漸拉長。
麥爾斯、崔沛白、孟澤深、柳承文、還有穆子云這個公子哥兒,大家都在搜尋梁淺的訊息,為了梁淺,也是為了、、、
找不到梁淺第八天,阿木也找不到了。
晚上下班回來,喊了兩聲阿木沒見到狗,就喊了沈秀過來問話。
沈秀把得到的結果告訴了錦玉塵,狗子非常聰明,早上追著他的車跑出去的。
錦玉塵拎著一瓶酒上樓了,坐在主臥的地毯上,靠在床板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想想他還真可憐,現在連阿木都不要他了。
阿木是一隻經過正規訓練的牧羊,可以說孟澤深收養阿木就是為了這麼一天。
孟澤深離開京都的時候特意來了一趟藤蘿山,站在門外跟阿木交流了很久,這會兒阿木的“離家出走”並不是意外。
每天錦玉塵出門兒的時間是固定的,阿木就在門衛室的另外一邊等著,被車身擋著就跑了出去。
這會兒阿木去了哪裡,大概也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找不到梁淺的第十二天,李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被“虐待”的老兩口從錦鴻豔的家裡出來,就去了“兒媳婦”覃豔婷那兒。
老兩口看到大孫子李夕是開心的不得了,又給了孩子一筆旅遊基金,這天覃豔婷帶著兒子帶著老兩口出門兒散心,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