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所出來,上車,崔沛白點了一支菸,想著衛古嵐剛剛賭氣的話。
他也知道她是在賭氣,不過想想她說的也對,不管是他還是當綠絲的她都是極其注重承諾的群體,想到他每次答應完不能兌現。
這麼想想,自己還真不是個姑娘。
你說你追人家就追人家吧,明知道自己工作特殊你還追人家,哪怕人家對你有再多的包容,你也不能這麼揮霍人家對你的感情吧。
這麼一想,崔沛白覺得自己更不是東西了。
拿出手機給花店打了電話,定好之後又給對方轉了錢。
做完這一切才給麥爾斯去了電話,和對方約定了見面時間,開車向目的地而去。
其實他不喜歡和麥爾斯這樣的人打交道,可做他這行的,就是要三教九流都打交道。
定的地點離他所在的地方不是很遠,開車十五分鐘就到,到了地方崔沛白並沒有急著下車,反而是停好車,坐在車裡抽了支菸。
一支菸畢,這才推開車門下車,進了大廳被服務生引著進了包廂。
“麥爾斯先生。”
“崔先生。”
崔沛白眼底滑過一絲詫異,似是沒想到這樣的外表下,聲音竟然是這樣的。
麥爾斯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崔沛白接過喝了一口,兩人就好像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上來先是喝一杯茶再敘敘舊。
“冒昧問一句,您的聲音。”
“聲帶壞了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
“抱歉。”
“崔先生這麼著急約我出來,不知所謂何事?”
“哦,”崔沛白立刻正了身體。
“是這樣的,梁淺說您對混河小橋那邊有‘獨特的見解’。”
麥爾斯笑了,什麼獨特的見解,拐彎抹角的不過是想問他一個外國人怎麼對那邊的地形那麼清楚罷了。
“之前探尋過。”
兩人也不著急,他不說,崔沛白也不催著他答。
“找人,探索過那邊的地形,做了一些調查之後發現城北醫院和北山之間有一段‘空白地界’。”
“這個地界很是奇妙。”
麥爾斯拿起茶壺,在桌子上倒了些水在桌子上,一下子,就在桌子中間出現了一條河,沾了些水用手指在兩側畫了些什麼,又在兩處的交界處畫了一個大圈兒。
“看不到。”
崔沛白眼睛盯著他畫圈圈的地方看了許久,最後起身向麥爾斯抱了抱拳。
“謝謝。”
“你比我更聰明,也許你早就發現了。”
崔沛白從包間離開,麥爾斯就給梁淺發了訊息過去。
[你又欠我一次。]
收到訊息的梁淺笑了,欠就欠唄,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