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開離開了京都,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也不過是那些真的被涉及到的人才會感覺到這中間的變化。
感覺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兩個人,梁淺和孟澤深。
前者是明顯感覺到了身邊跟著的人數在真假,更甚是遊開的人壓根就沒想過隱藏,光明正大的跟著。
後者則是明顯感受到了搜尋他的人一夜之間消失了,也確實,遊開在離開之前吩咐過手下,搜尋小梁先生的人全部撤回跟在梁淺身邊。
為了什麼?
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了梁淺在明面上頂鍋,藏在暗地裡的孟澤深則鬆了一口氣,他跟柳承文兩個人也從山裡出來了,在西郊錦玉塵給他安排的別院兒住下了。
洗了個熱水澡,把這近半年的晦氣都洗掉,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浴袍,走到客廳,正巧柳承文從對面的房間出來了,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
“我說你收拾收拾也挺好看嘛。”
孟澤深躺在沙發上撇了他一眼,許久都睡在乾草上這會兒享受到沙發的柔軟,他都不想起來了。
“你收拾收拾也不賴。”
說完,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勁兒,越細品越覺得有些歧義。
“這回你要多感謝梁淺,要不是她擋在了前面,沒準兒你還得在山裡呆多久呢。”
孟澤深左手臂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聽到柳承文的話,喃喃自語,“我不希望她牽扯進來。”
柳承文給他倒了一杯水推了過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來一口乾了。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能真不想的,誰也不想事情走到這一步,偏偏事情就是走到了這一步,你能怎麼辦?解決唄!”
他說的孟澤深都知道,從一開始,所有人都在這個網子裡,除非網子破開了,不然不管你怎麼掙脫都不會掙脫開。
佛教當中講究輪迴,有因有果,也許所有的一切早就註定好了,事情會有所偏差,可最終都會走向那個早就預定好的結局。
“你這麼閒?整天沒事兒跟著我幹嘛。”
柳承文眼皮抬了一下,轉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以為我很閒?你現在是我們的重要線人,我這是在保護重要線人。”
“看到你這張臉,都不用大聲嚷嚷就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
“呵,你現在是嫌棄我?”
柳承文瞪著他,眼睛瞪的直大,就好像孟澤深敢說是,他就敢撲上來撕咬他一樣。
“不敢、不敢。”
進屋換好衣服出來,孟澤深出了主屋,站在院落裡看著院落裡那棵樹。
呵、和他之前住的地方還真是該死的相像。
兩人住的小院落就在他們接人的隔壁,兩座院落中間有一個不長不短的拱廊,可以直接過去。
柳承文換好衣服跟在他並肩而走,兩人過了拱廊走到院落裡,從主屋出來的林本森手裡拿著電話找了個角落蹲著打電話,孟澤深喝柳承文走過去,坐在石凳上也不打擾他。
“沒想到有一天還要跟那小崽子聯手做事情。”
孟澤深睨了他一眼,“你們倆有仇?”
“我之前已經回答過了,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兒上就告訴你,你別看錦玉塵的表面,在他那副皮囊下面藏的可是一顆黑透的心。”
孟澤深點點頭表示贊同,能走到這個高度的人,能有幾個是純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