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和傅瀾清分別,錦玉塵直接帶著她去了公司,坐上車梁淺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車外的世界不說話。
等到了公司進了辦公室,梁淺脫了鞋就往沙發上一趟,一副她要睡覺的樣子。
錦玉塵笑了,她第一次來他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特別拘謹的坐在沙發上,現在來他辦公室,倒是一點兒也不見外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變出來一個小枕頭,抬起她的腦袋讓她躺在小枕頭上,梁淺哼唧了一聲,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就任由他擺弄,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這一上午所有進辦公室彙報的人都放輕了說話的聲音,生怕吵醒在沙發上睡覺的女生。
其實梁淺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她夢到了過去的事情,自從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她就再沒夢到過那段記憶了。
夢裡她站在人群中,手裡抱著一把椅子,跟隨著人群向前移動,也不知道走了過久,場景突然換了,換成了大家在操場上吶喊,還有人在操場上正在跑步,看場景像是在舉辦運動會。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並不能發出聲音,低頭再抬頭的那一瞬間,她變成了即將要跑步的參與者。
梁淺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也知道這個事情曾經是發生過的,她順著心,木倉聲“嘭”的一聲響起,她旁邊的人都跑了起來,她也跟著人開始跑。
一圈兒,兩圈兒,三圈兒,跑到拐角處,她摔倒了,膝蓋上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不是很舒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從後面一把抱起她,梁淺的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抬眼,一眼就望進了遊開那冰冷狠戾的眼眸中,嚇得她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兩人對視久久。
她看到他張嘴說了什麼,可是她聽不清,她耳邊不再是夢境裡的聲音,而是現實當中屋子裡確確實實有人在講話。
“三爺,那邊的事?”
“叫管眾去處理,非必要的事就直接推了。”
“是,沃爾洲那邊已經吸引去了很多人,已經有人在沃爾洲駐紮了,可惜過去這麼多天,依舊沒找到梁先生的蹤影。”
梁淺心裡吐槽,能找到才怪,就算他們真的找到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也絕對是個冒牌貨,只不過這個冒牌貨到底是誰的人還是需要弄清楚。
她心裡想著,身體動了一下,錦玉塵餘光看到她動了,衝林本森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則起身走到沙發邊。
坐在沙發扶手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打在她頭頂的陽光。
梁淺睜開眼,一個抬頭就看到了他略帶笑意的眼眸。
“睡的可還好?”
“做了個夢,醒了之後具體夢到什麼又忘記了。”
“忘記就忘記了,去洗把臉,休息一下該吃飯了。”
坐起身來,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就往他身上一靠。
“我很喜歡。”
“嗯?什麼很喜歡?”
“你往我身上靠。”
“油腔滑調。”嘴角彎彎話音一轉“不過,我也喜歡往你身上靠,讓我很有安全感。”
“那你就多靠靠。”
“靠多了會倒的,我才不要你倒。”
右手上來輕輕拍了下她的頭頂,梁淺縮了下脖子“亂講。”
“我剛剛做夢好像夢到遊開了,又好像不是他,記不太清楚了,肯定不是什麼好夢就是了。”
“那就不想了。”
“他給我一種又危險又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怎麼回事兒,但是總有種除了在學校,我還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可能是在哪個公共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