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天色黑的已經不是那麼早了,錦玉塵下班到她那裡的時候天還處於朦朧黑的狀態,跟許樂告別,又親眼看著許樂上車記下她的車牌號,這才上車,車裡的暖風把她小臉吹的紅撲撲的。
接過她摘下來的圍巾放在一邊,又遞了一杯溫檸檬水過去,和往常一樣詢問她一天的日常。
“裝修進行到哪裡了?今天還順利?”
“順利,不過下午遊先生來找我了,說是給你那邊遞交了合作案,讓我在中間幫忙周旋一下。”
也沒有什麼可瞞他的,照實說,錦玉塵看似沒什麼異常,也不想讓她攪進這些糟亂事裡,叮囑了句“離他遠點”就換了個話題。
見他不願多講她也就不多問,畢竟她還是知道親疏遠近的。
回到藤蘿山,吃完晚飯,梁淺照例進臥室開始計算她的支出賬單和各種預算賬單,八點左右錦玉塵接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兩句早點睡和不用等他就出門了,梁淺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車開出莊園,抬眼看天上的星空,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
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
車子從藤蘿山駛出一路向陸軍總院駛去,車子開到住院部門廳,下了車,林本森跟向恆已經在門口等著。
“三爺。”
“三爺,古鳴還在手術中。”
三人坐電梯上去,手術室門口只有他們的人在。
林本森手下的人之前就說古鳴露面了,沒想到這剛露面人就出事了,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古鳴已經被救護車抬走了,現場血腥氣味濃重,一看就是對方下了狠手。
他拿不準主意就給三爺打了電話,沒想到三爺會親自過來,不過想想也是,以前那些背叛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三人走到吸菸室,站在吸菸室錦玉塵點了支菸,吸了一口,腦子裡盤算接下來要怎麼走。
“你趕到現場的時候有什麼異樣?”
“太正常了,古鳴被捅了兩刀,兩刀都不致命,但是長期不救治就會失血過多而亡,現場也沒發現有其他人的蹤跡,就好像對方真的是和他發生了口舌爭執一怒之下捅了他兩刀。”
“失血過多,倒是想的周全。”吐出一個白色菸圈兒,“查查監控,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拖到那兒的。”
林本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往別的上邊想,倒是忽略了發現古鳴的地方可能不是第一現場,“是。”
一支菸吸完,掐滅,手術室的燈也亮了,古鳴被推出來。
“病人家屬呢?”
“聯絡不上,我們是他朋友。”
醫生疑慮不過也沒多想,再有就是不能多想,這世界上多的是秘密,也有很多出了事不想告訴家裡的人,最後不都是朋友陪著來醫院的“你們先把病人推回病房吧。”
“醫生,他怎麼樣?”向恆上前詢問。
“肺部被捅了兩刀,已經沒事了,需要靜養,以後的身體也要多多注意。”
“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