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句話還沒罵出來,梁淺就從後面拽了拽他的衣角,錦玉塵立刻回頭,看到是她,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三天內我要看到一份完整毫無瑕疵的計劃案。”
“是。”
剛剛被罵的男人拿著被丟回來的資料夾,擦了擦腦門兒上一點也看不到的汗,快步離開了這個低氣壓,壓的他頭皮發麻腿腳發軟的地方。
錦玉塵順勢摟著她的腰,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你最近火氣很大啊。”
“怎麼判斷的?”
“以前你都不怎麼兇人,現在兇人的頻率越來越多了,我都看到過哈幾次了。”
錦玉塵拉過她的手,拽著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們做的好我不會兇人,做的不好才會兇。”
“中午吃的什麼?”
“海鮮燴飯,荷花酥很好吃。”
“遊開有說什麼嗎?”
“沒有,我們吃完飯的時候我點了一份外帶荷花酥給他,又向他道了謝。”
點了一份外帶,錦玉塵滿意的笑了,這還真是她的做法,不過遊開知道會心塞吧。
“他結婚了嗎?他說他夫人也喜歡吃甜點。”
錦玉塵眼神暗了下去,資料上顯示遊開並沒有結婚。
“可能是他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吧,他是未婚狀態。”
梁淺點點頭,把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好一會兒,心底的那股不安才壓了下去。
另一邊到了城北小公寓的遊開進了屋,坐在沙發上,福伯把外帶的荷花酥開啟放在茶几桌上。
遊開盯著桌上的荷花酥心情並不美好,她以為她還送一份荷花酥事情就扯平了?怎麼可能,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扯平。
不過她倒是聰明,聰明的讓他有些想毀了她。
福伯進廚房給遊開泡茶,倒水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
“先生,俞志新打電話來說是想要見您一面。”
遊開把目光從荷花酥上抽走,抬頭看向福伯。
“俞壽先的墳都讓人給挖了,這時候要見我,他倒是個好兒子啊。”
福伯不敢吱聲,他跟著先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從來沒摸透過先生的心思。
“下週五讓他到江寧見我。”
“是。”
遊開這些日子深居簡出,若非異常關注他,是不會發現他人還在京都,俞老爺子墳都讓人挖了,俞志新這個當兒子的這時候還有心思想要見他,謂常不是有試探他的心思。
俞志新在接到簡訊說是要在江寧見,心裡咯噔一下,他對江寧這個地方有些忌諱。
先生的手段他知道,江寧這個地方代表著什麼他也知道,約在江寧見面,越想他心裡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是害怕。
最後找了跟隨他多年的律師,當天就立了一份遺囑,又用蠟油封了一個信封,把信封交給律師保管。
藉著就去旁邊的城北醫院見了常芷蘭。
同床共枕的夫妻二人,上次見面還是在週年會上,之後常芷蘭又回到了那個連窗戶都沒有的“病房”,何海不再拿檔案過來,也沒有人再來看她,在房間裡,她連自己的呼吸都聽得到。
俞志新到城北醫院沒有先去看常芷蘭,先去了常芷蘭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吳大夫,我夫人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俞太太現在的情況很好,沒有再服用那些擾亂神經的藥物,現在很少再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