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梁康伯死亡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事情,更是龐力親眼看著他被送進火葬場的熔爐中火化。
一個十幾年前在眾人親眼見證下死亡的人,突然出現了他的生活照片,且還有人用照片記錄著他的日常生活,若不是他只相信馬克思主義,他都要以為自己見鬼了。
“等我訊息再放出去。”
衛古嵐驀的轉頭看向他,在來之前兩人還在因為要不要把照片放出去而爭執,只不過是來了一趟派出所,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突然感覺到他們之間隔的好遠,哪怕他們現在近在咫尺,只要她抬手就能碰到他,可她還是看不懂他。
剩下的路程兩人誰也沒說話,車廂靜謐,兩人心底卻不像表面這麼平靜。
送她到律所樓下開啟了自己的碎碎念模式。
“我給你買了酸奶,晚上要是有應酬就先把酸奶喝了。”
“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不安全,離了飯桌桌上所有進嘴的東西都不要再動了。”
“以後的日子不會寫像現在這樣太平了,你回去跟父母一起住吧。”
崔沛白嘿嘿一笑,貼著她的臉輕輕在她耳邊說,“我更歡迎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衛古嵐踩了他一腳罵了他一句“登徒子!”轉身進了辦公樓,等她到樓上進了辦公室之後,坐在辦公椅上想了一下站在了窗戶前。
樓下的崔沛白似是有所感應,抬頭衝她比了個手勢,轉身上了車,不肖一會兒,就再看不到車子的身影了。
另一邊回藤蘿山的路上,車裡梁淺似是睡著了,小腦袋一磕一磕的,最後支撐不住往右邊靠了過去,靠在錦玉塵的肩膀上,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錦玉塵摟著她左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待她呼吸平穩,拿出手機給向恆發了條訊息過去。
[叫律師團到藤蘿山來開會。]
梁淺這一路睡的並不安穩,睡夢中她正在跟那個黑暗的自己做鬥爭。
黑暗的那個她說“你可真廢物,這群人這麼對你,你就這麼原諒了,過去了。”
她站在原地搖著頭,腦袋疼痛,死死地咬著嘴唇,聽著她一句又一句諷刺刺耳的話,回懟她。
“那我能怎樣?現在是個法治社會,殺人是犯罪的!”
“又沒讓你去殺人,你就是個廢物,不是廢物會被人欺負九年?早你就應該放我出去,那時候你把身體給我了,現在哪兒有這麼多事兒。”
“讓你給讓你去禍害別人嗎?拒絕別人的惡,哪怕不做一個完全善良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人不行嗎?”
“你還真是個聖母,我倒是有些想知道別人到底傷害你到什麼程度你才會站起來反擊,還是你跪下了就不會站著了?跪著的滋味好嘛!”
“不!我才沒有,我沒有跪著!我只是不想傷害別人,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我不能做個單純的好人,但是我也不能做個純惡之人。”
睡夢中的梁淺就要失控了,夢裡的她張嘴大聲喊出“不!”,人就從錦玉塵的肩膀上彈了起來,腦門兒上都是冷汗,眼睛動了一下,對上他的眼睛,壓下自己的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平緩了自己的心情,抬頭看向車窗外。
他們現在快到藤蘿山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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