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
“馬上就走,”手指戳他臉頰,“把你這副表情收起來,讓爸看見非抽你不可。”
“遇到什麼難事了?”平日裡損歸損,到底是自己的血脈親人。
“沒事。”錦玉塵沒打算告訴家裡人,他二姐所處重要位置,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刃上的,不能再讓她跟著操心了。
“有事你就開口,我收拾收拾就走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特意交代一句,這一句重如千金,這世界如她這樣的人千千萬,每次任務都是抱著有去無回的打算。
“你的小姑娘要醒了。”
“平安歸來。”錦玉塵能說的只有這一句,每次他二姐出任務都會對她講,也算是一種自己的寄託,就好像說了錦妤問就能真的平安歸來。
推門進去梁淺已經醒了,看起來還是沒睡醒的狀態,雙眼迷離的盯著被罩上的某一點,像是要把那地方盯出個洞來。
“醒了?去洗個臉等下吃晚飯了。”
“我好像聽見你在和人講話。”梁淺噘著嘴看他,好像剛睡著就醒了,很難受。
“是我二姐,她回來收拾東西準備要出趟遠門。”
“錦玉塵,前些日子電梯裡的那個男人找到了嗎?”
梁淺無意識的一句話驚了錦玉塵,停了兩秒回想自己說了什麼,自己也帶愣住了,抬眸看他,“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是,淺淺你聽我說、”錦玉塵竟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
“我確實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你能聯絡崔沛白嗎?”梁淺打斷他的話,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三天後讓他到家裡來看看新來的小傢伙。”
梁淺掰手指頭數了數,三天之後是大年初一,也不差這兩天,“孕婦生完孩子三天就可以出院嗎?”
“好像是可以吧?媽說她們明天就回來,家裡已經讓傭人收拾好了。。”
梁淺瞪大眼睛,這些東西對她來講都是新奇事物,生完孩子就能出院她感到特別神奇。
“真厲害!”
農曆二十九上午錦鴻淵帶著沈莫書和錦玉修去祖墳上墳,告知祖上先輩錦家添丁了。
下午錦家眾人接安筠出院回錦苑,錦玉修徹底結束了在醫院睡沙發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新來了個小傢伙,今年顯得家裡格外熱鬧,這人才來了不到三分之一。
因明天就是闔家團圓的除夕之夜,又趕上安筠生子,兩家一商量今年乾脆就在一起過年。
好容易哄著小傢伙,一群老老少少從嬰兒房出來,月嫂和莫秋在裡面看著。
兩位父親坐在沙發前下棋,兩位母親就坐在一起聊插花聊美容,錦玉塵拉著梁淺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東景。
這期間錦玉塵也接了不少電話,大都是打過來恭喜他哥喜得麟兒,損他連個穩定窩都沒有。
結束通話電話錦玉塵可憐兮兮地看向梁淺。
“怎麼了?”梁淺莫名其妙。
“他們都損我,媳婦兒喊的名不正言不順,連我哥都有崽子了我連個毛兒都沒有。”
梁淺也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沒關係我們一起毛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