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三爺有請。”管眾的腳步聲沉穩且細聽中間還夾雜些焦慮，三爺特意告訴他莫讓梁小姐看到蔣月婷，這女人手腳不乾淨。
聽外面腳步聲遠去，姜來小臉垮下來，“我還以為能做個現場吃瓜群眾呢。”
梁淺沒理她，轉身回沙發上坐著，蔣月婷這個名字她不熟悉，範春這個名字她可是無比熟悉。
會議室內錦盛和春盛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蔣月婷帶人來就是找錦玉塵談城大的事情，蔣月婷想吞併城大自己並沒有這個實力，要找錦玉塵當謀事，天下哪有這麼美的差事。
錦盛法務部的首席律師拿出一份遞給蔣月婷，表明春盛集團違反了合同中第七大專案中第四小項，若乙方在本合同規定時間內未完成甲方要求的工作，沒拖遲一天按月服務費的1.5％支付違約金。
蔣月婷看到那明晃晃用紅筆勾畫出的一行字，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期，又想到臨行前叫秘書從策劃部拿過來的廣告策劃案。策劃案被她放在辦公桌上沒有拿出來。
“那個，”
“蔣小姐，”向恆打斷她的話，把早已準備好的另一份檔案放在桌上。
蔣月婷拿起桌上那份檔案後天旋地轉，她還以為錦玉塵跟她吃飯是看中她本人也是看中她身後的春盛，沒想到在這等著她呢。
會議中上演了一場頭腦風暴，錦玉塵想要的一直都很明確，蔣月婷想要守住的，就不一定了。
這場談判進行了兩個小時，最後蔣月婷帶著人離開的時候臉色煞白，像是剪刀剪出來的紙片人。
錦玉塵推門進去，姜來小姑娘就拎著垃圾袋出去了，路過錦玉塵身邊的時候腦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嘭”撞上木門。
“嘿嘿，嘿嘿。”姜來嘴角向下垮還要陪著笑，她害怕大老闆，不敢哭。
關上門小姑娘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管眾剛上來就看到姜來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哭。
“姜來你怎麼了？被三爺罵了？”想著不能啊，她今天的工作就是陪著梁小姐啊。
“管助理，”姜來嘴唇微微發抖，“我剛剛在大老闆身邊路過，太可怕了！”
管眾無語，三爺應該、可能、也許沒那麼可怕吧。
梁淺嘆氣，腦袋依舊很脹好像還有很多聲音在吵架。
“怎麼了？”錦玉塵放下檔案走過來，看她閉著眼。
“我頭好痛，裡面有很多人在吵架，”深呼一口氣，“我可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錦玉塵還在想要如何哄她去看心理醫生，沒想到她自己先提出來了，“要我幫忙嗎？”
“當然，我又不認識心理醫生。”
“好。”心裡盤算去請古田的師兄來給她看一看，“過幾天可以嗎？我這邊要篩選下。”
“有時間再找就可以。”不想再給他填麻煩了，也不想讓他再擔心了，“昨天嚇到你了。”
“嗯？”
“我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梁淺靠在他身上，她最近越來越喜歡和他身體接觸，喜歡靠著他，喜歡躺在他腿上，喜歡抬眼就看到他，這些都讓她很有安全感。
“這樣很好，我自私的很喜歡這樣的狀態，喜歡工作時一抬眼就看到你，喜歡你賴在我身邊，喜歡你靠在我肩膀上，喜歡你把我當枕頭躺在我腿上。”喜歡我們之間的一切肢體動作，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信賴我。
“感覺我又當又立，”梁淺眼裡充滿迷茫，“想要做一個新時代獨立女性卻又想整天粘著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