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塵將車停穩,並沒有開啟車鎖,有些不確定的問梁淺。
“你不要進去了,我進去說,好不好?”
怕她再回想起剛剛的無助,怕她再回想到只有一個人時的恐懼,捨不得更想強行刪掉她腦中那段記憶。
梁淺吸了吸鼻子,搖頭。
一昧的保護並不能讓人成長,溫室裡固然安全,可當危險真的來臨會失去求生的本能。
她不願躲在任何人背後,她要的一直都是矗立在山頂亦或者、並肩而立。
兩人下車,走到警廳門口錦玉塵伸手將梁淺的小手包裹其中,她的手溫熱,而他的手溼冷,就像是泡了一路的冷水,剛拿出來還未擦乾。
“沒事。”
只讓他更緊的握住她的手。
梁淺坐在桌前錄口供,錦玉塵就在旁邊陪著她。
崔沛白從審訊室出來看到錦玉塵那股子黏糊勁兒有些嗤之以鼻,還不是你媳婦兒呢就護的這麼緊。
日後崔沛白遇到他的‘一見鍾情’時,恨不得變成人形掛件掛在人家身上,這都是以後的事,而且這是屬於崔沛白的故事。
給輔警遞了個眼神,轉移著梁淺的思緒放鬆她的心情,踹了錦玉塵一腳,努努嘴示意他跟過來。
放輕腳步跟隨崔沛白到走廊,站在能看到屋裡的地方。
“這麼寶貝,莫不是梁...嗯?”遞了支菸過去,點火,給自己的也點上火,吸了一口。
“嗯。交代沒?”錦玉塵平日不吸菸,只有心情特別煩悶時才吸兩口,鎖起來這群人吸菸還是被他帶起來的,深深吐出一口氣,感覺胸腔更悶了,掐滅。
“入室搶劫,沒想到主人在家。”
“你信?”扔了煙,“怎麼看?”
崔沛白吐出煙霧,透著朦朧看錦玉塵,他心底只有兩個字,慶幸。
慶幸錦玉塵沒有看到他進去時的場景。
主臥房門被踹壞,主臥的陽臺玻璃被鐵棍打爛,梁淺被四五個大漢按在床上,若是他晚一步進去,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更讓他在意的是梁淺,如果他沒看錯,當時梁淺的眼中沒有害怕,冰冷,還有狠戾。
“她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看錦玉塵深思的模樣,崔沛白打了個寒顫,“或者是她手裡有什麼別人想要的東西。”
錦玉塵看梁淺站起來和對方說話,知道這是錄完口供了,緊忙進去,“查查俞家。”
“完事了?”錦玉塵放輕聲音,怕突然嚇到她。
“嗯,剛剛的警察你認識嗎?要好好謝謝他。”梁淺猜,那是不是就是錦玉塵說過的大隊長。
“崔沛白。下次有好的時機再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
梁淺點頭,在錦玉塵和輔警說話的功夫,穿過玻璃門和崔沛白視線交匯。
崔沛白深深看了眼梁淺就收回了視線,梁淺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他在她身上聞到了普通人沒有的味道。
“她家暫時住不了,你帶她找個地方安頓下。”崔沛白收了菸蒂好心提醒,這大半夜的別再白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