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到俞家幾十年,表面稱她一聲老夫人,也不過是一句老夫人,在俞家她從來就沒有自主權,或許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是沒有威脅到她的個人利益罷了。
俞家的天要變了。
另一邊,錦玉塵掛了電話,光著腳站在陽臺上看夜景,心裡想的都是梁淺。
俞家不想認她又想保富貴,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次日,城北小公寓。
梁淺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孩兒,第一感覺她們兩個磁場不合。
“我是俞北晶,城西俞家你應該聽說過,錦三爺是我未婚夫,你是俞家的骨肉,爸讓我來接你。”俞北晶簡短的言語中透漏出太多的訊息。
梁淺坐在沙發上思考俞北晶的話,城西俞家,對面的女人對她抱有太深的敵意,幾句話就把她打在了私生女的恥辱柱上,她能忍?
“不認識,俞小姐大清早的來擾人清夢著實讓人無感。”梁淺轉了轉手上的尾戒,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玉戒。
“收拾收拾東西,爸讓我帶你回去。”俞北晶直接無視了梁淺的話,在她眼裡梁淺就是個侵略者,讓她如何會有好脾氣。
“我要去公司,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說罷俞北晶拎著自己的包出了門。
俞北晶自小錦衣玉食,梁淺住的公寓還沒有她的舞室大,自然是入不了她眼的。
梁淺站在窗前看到俞北晶的車尾,又看了眼樓下跟隨而去的豪車,輕笑。
看了眼時間7:15,關嚴門,該做什麼做什麼。
顯然俞北晶沒把梁淺當回事兒,俞家的司機沒把梁淺當回事兒,梁淺也沒把俞家當回事兒。
吃完早餐收拾完屋子,梁淺把父親的遺物翻了出來,一本日記和一把鑰匙。
這本日記梁淺之前翻了一遍又一遍,裡面的文字讀了一次又一次,隨著俞北晶今天的到來,裡面有些說不通的地方,已清晰明瞭。
梁淺不是活在童話中的孩子,父親過早的離世讓她早已嚐遍人情冷暖,她相信,人性本惡。
就算她是俞家的孩子,二十六年間俞家都沒有找過她,也有可能當初就是俞家把她扔了?且不論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她是俞家的孩子,俞家是不是太高看她的善良和道德了?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真當她梁淺是傻的?
錦玉塵半夜就開了車過來,看到俞家派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小姐來接正牌大小姐回俞家,看到俞北晶開車帶著司機離開,梁淺沒有下過樓,他有些擔心梁淺是不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後又笑了,梁淺怎麼可能會接受不了呢。
兩個人,一個在樓上猜想這件事的可靠性,猜想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猜想是與否的後果,一個在樓下的車裡坐著,腿上放著電腦,手指不時在上面敲敲打打。
你我未曾正式相識,我已在你看不到的身後護你周全。
放在座椅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十幾秒後錦玉塵接起電話。
“三爺,我已經接了梁淺回俞家,您看資金?”俞志新諂媚的聲音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