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散，廣陵散，廣陵散。
洛傾塵在心裡默唸了這三個字，心中竟有一陣莫名的失落。
彷彿那抹疑惑出現在偏差，因為知道那曲《廣陵散》的人只有他和她。
哪怕她覺得她不像他了，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知道了。”洛傾塵淡淡的抬眸道：“我去看看念安，九生你先忙。”
他沒有抬眸，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洛傾塵微微垂眸，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洛傾塵離開後，啞奴看著御書房門口很久很久。
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對於洛傾塵，他想要保護的心未必比渡九生少。
可他，沒有資格。
依稀記得，那是入冬以後得第一場雪。
他在看不見底的長廊，被那麼多人欺負。
那個時候的洛傾塵就像一束光一樣，不顧一切的照進他的內心。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他不是一個太監，那麼他一定深愛她。
不能深愛，卻可以保護，卻可以照顧。
可他沒想到，他不但沒有保護她，還要她來救他。
那是九爺沒有看見的一幕，她手持長劍在十招之內完全將月冷清制服。
她面無表情，眉眼清淡，彷彿勝過月冷清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可那月冷清他知道，三清山的人，渡七朝的師姐，武功了得。
可她贏了，那麼輕鬆的贏了。
那一刻，她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僅僅只是耀眼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