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困。”
“你很餓。”
“你很渴。”
“你全身痠痛。”
“你四肢無力。”
每當安莫爾說出一句話時,薩爾的身上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那種反應。
儘管他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這都是幻術,是不攻自破的蹩腳手段,但他的身體還是在一點一點的虛弱下去。
乾咳,飢餓,睏乏,還有身體上的各種感覺甚至開始讓他產生了輕微的自暴自棄想法,但還好被他強大的自制力給壓了下去。
想歸想,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真正影響到他的行動,因為他的意志就如同一個完美的獸人,如鋼鐵般的堅毅。
看到薩爾被安莫爾影響到了這般地步,菲蘭斯妮也是立馬衝了上來,讓自己的負面死死地纏在了薩爾的身上。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洛妮緹又一次從時光之中穿梭出來,一把匕首插在了薩爾的大腿上,而薩爾手中的圖騰柱才剛剛挪到腰的位置。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只是牢固的身體還沒有自己的意志那般頑強,最起碼已經開始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難道您老了嗎?獸人酋長!”
洛妮緹自時光長河之中跳出,看著有些微微喘息的薩爾,發出了友好的嘲諷。
薩爾緩緩搖頭,強迫自己站直了身子,然後揮手將四根圖騰釘在了自己的身旁。
“或許我快要老了,但我現在還年輕的很,最起碼能夠把巨龍的頭擰下來。”
“那我就期待您的表演了!”
洛妮緹冰冷的說著,猛地朝著薩爾衝了過去。
一把由寒冰組成,卻又如同流水般的長劍出現在了洛妮緹的手中,上面瞬間就覆蓋上了讓人作嘔的暗紅色與讓人困惑的灰色光澤。
安莫爾與菲蘭斯妮的力量絕對是十分讓人頭疼的存在了,曾經的洛妮緹也被她們兩個弄得狼狽無比。
但現如今已經成為了洛妮緹助力的她們,體內的能量卻也已經不被洛妮緹所恐懼。
因為這屬於她自己了。
長劍劃過了薩爾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會癒合的傷口。
菲蘭斯妮那噁心人的能量阻止了傷口的癒合,而安莫爾的能量又進一步的加強了薩爾身上的症狀。
但洛妮緹在薩爾身上留下了傷口,薩爾卻也是在洛妮緹後背留下了一道焦痕。
說實話,被火烤一下挺疼的。
洛妮緹弄出些冷氣來給自己的傷口冰鎮一下,儘管這樣對傷口有些不好,但這種時候還是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那圖騰上的火焰可並不普通,甚至還需要用極寒才能夠暫且壓下那劇烈的疼痛感覺。
不過薩爾也不好受就是了,胳膊上的紫色冰晶依舊緊緊的吸附著,那道傷口也是不斷傳來難耐的疼痛感覺。
微微活動一下胳膊都會疼!
但薩爾卻是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後是短暫的停頓與繼續扭動。
這個獸人,他打算用最簡單也是最獸人的方式解決肩膀上的傷口,也就是透過活動來適應傷口。
這種情況洛妮緹只在許多年前的戰場上,那些狂暴了的獸人身上見過,但薩爾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都稱不上是狂暴的獸人。
但他有更強大的毅力。
火焰猛地升起,狂風將火焰捲起,如同末日般的火焰龍捲以薩爾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