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沉默了，這片空間之中彷彿再沒有什麼能動的生物。永微微低頭沉默著，恆也只是靜靜看著她。
沒有風吹過。
“說吧，我不知道的。”
終於，彷彿是下定了什麼天大的決心，永面色有些痛苦的說著，同時嘴角還流下了一縷鮮血。
“你必須殺死他。”
看著永嘴角那縷鮮血，恆毫不猶豫的說道。
“殺死他，談何容易！”
“就算不容易也要做。”
“為了逃脫命運？”
“你真的相信那是命運嗎？”
“又有什麼不相信的。”
“可你不該相信。”
“不該相信有用嗎？”
恆一怔，沒有想到永會這般自暴自棄的回答。但短暫猶豫之後，她還是認真的做出了回答。
“沒用。”
“那不就得了。”
永搖了搖頭，扭頭看向靜止不動的食人魔與半龍人們，斟酌了片刻丟出了一道淡藍色的光。
隨著這道光脫手而出，永的臉色蒼白了不少，並且嘴角又流下了一些鮮血。
恆皺起了眉，有些不悅的看著洛妮緹，但開口後卻又將這不悅壓下去了。
“你必須這樣做。”
“很重要嗎？”
“很重要。”
永又一次沉默，或者說她並不想回答。
恆也沒有著急，只是從懷裡摸出了一枚小石頭，遞給了永。
那是一塊紅色的小石頭，看著樸實無華，但在永眼中卻如同閃電般耀眼。
“你不是歌爾雅？”
永的情緒終於發生了波動，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恆。
這枚石頭只有其他時間線的自己會有，而恆卻突然拿出了這麼一枚石頭，這豈不是說明……
“歌爾雅早就死了，在艾澤拉斯的蠢貨們粗暴的把你們召喚來時就死了。”
恆有些嘲弄的一笑，但看著永難看的臉色，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
“我不過是你的幻想，一份對歌爾雅懷念的寄託而已，你應該早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