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雲山宗的大路上,有一身穿華貴服飾的中年男人大步踩著上山的臺階。
他臉色焦急,雙目觀望山上風景,像是在思索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調查不到自己女兒心上人的訊息呢?!
自己明明已經動員了自己能動用的所有情報人馬,按理說整個西南大陸,東北大陸三日來大大小小的地方已經都查遍了!
除非這少年住在深山老林!打小不問世事!一個人都沒有接觸過!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根據女兒那日的描述,這叫做蘇河的少年並不是那種封閉沉悶之人。
琴棋書畫,劍法刀法樣樣精通!且既然能隨時來往雲山宗,家門按理說離得山下不遠才對。
怪哉怪哉,不愧是女兒看上的人,身世竟然也這麼撲朔迷離。
中年男人上山的腳步更快,走著走著,忽然間看到有一隻腿部幫著信封的白鴿從頭頂飛過。
中年男人認出了那鴿子是自己府上的,兩指含在嘴裡,吹了聲口哨。
天上的白鴿稍微一愣,轉頭看向站在臺階上的中年男人,緩緩飛了下來。
與此同時,剛剛離開了蜀繡的那隻神獸黃鳥竟然也在不遠處聽到哨聲,拍打著翅膀,從一隻母麻雀身邊戀戀不捨的飛了過來。
神獸黃鳥雖不喜歡同類,只喜歡人類少女,但卻莫名愛好那些母麻雀對自己表露心意。
尤其是每次來到雲山宗時,總會有大量的母麻雀對著它搔首弄姿,於是這隻金燦燦的神獸便會留在對方身邊。
聽對方對自己的深情告白,聽完之後擁抱對方,再拍拍翅膀離去,只留其他母鳥白白傷心,思念斷腸。
眼下中年男人,也就是蜀繡的父親蜀春秋,看著朝著自己肩膀上飛過來的兩隻小鳥。
臉色越發疑惑。
他先是解下了鴿子腿上的那個信封,看完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我女婿去外門了?!”
隨後他粗狂的嗓音罵罵咧咧:“這個瘦竹竿,當年我留你一條命是讓你在雲山宗外門混個管事長老,暗地裡多幫幫繡繡,沒想到你竟然還敢詆譭我女婿?我看你這陽光大道是不想要了!”
它將白鴿放走,氣憤的將手裡信封撕毀,隨後瞅著肩膀上的金黃色麻雀。
“老夥計,你又是怎麼回事,是繡繡讓你給我傳信的?”
金黃色麻雀張著嘴嘰嘰喳喳,又用一隻翅膀拍拍蜀春秋的腦袋。
然後又搖頭晃腦,彷彿再說。
“你這女兒也太野蠻了,我剛聽其他母鳥說,那個叫孫龍的執事長老只是讓叫蘇河的少年打掃一下院子,結果你女兒就要讓我傳信,說非要弄得別人家破人亡!”
蜀春秋哈哈大笑,臉色稍微好了點。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同樣金色的小玉瓶,麻雀看到後興奮的瞪大眼睛,張著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