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已經不管他們了,朝岑翠湖望了一眼,見那邊已經是人影憧憧了。馬車停下後,他伸手將綺蘭扶了下來,便相攜著往那邊走去。
前方有一石碑,刻著“岑翠湖”三個大字。
旁邊還用小字刻了首詩岑翠映湖月,泉聲亂溪風。心超諸境外,了與懸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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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讀了讀,覺得頗為喜愛,便默默誦記了下來。
翁東亮看到他,攜了內子走過來。
沈慕笑道“看這樣子,似乎人不少啊!”
“豈止是不少,除了你們算科的,其他一些科的學子聽聞訊息後,也洶湧而來。”翁東亮道。
又分別為兩位女子做介紹,翁東亮之妻姓李名菲兒,一看就是溫良賢淑的型別,與翁東亮站在一處,都是很溫雅恬靜的氣質,儼然一對璧人。
“原來這就是沈公子,妾身常聽夫君說起你,說你學識過人、詩詞無雙,妾身的耳朵啊聽得都起繭子了,今日可算是見著真人了。”李菲兒含笑道。
“是嗎?”沈慕笑著道,“那他就沒說我什麼不好的?”
“有啊,說你總是做的一手好詩詞,出盡了風頭,讓其他人都成了陪襯。”
“這樣啊,那下次去喝花酒的時候,我就不說話了好吧?”
李菲兒轉向了翁東亮,笑吟吟問道“夫君,你們還一起去喝花酒?”
翁東亮眉心微不可察地輕跳了一下,旋即就歪著嘴道“娘子勿聽他言,他這人賊壞賊壞的,謊話可是張口就來,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哪能輕信?”
沈慕撇嘴道“你倒是會賣隊友。”
倒也沒甚較真的意思,向來聽聞翁東亮與李菲兒伉儷情深,如今看來是真的。
男人有時弱於女人並非是怕,而是寵讓。
再往小湖望去,但見波光粼粼,水草輕漾,幾隻水鳥從湖面上一飛而過,或銜了細魚,或無有收穫,掠起一圈圈漣漪。環岸楊柳,嫩蕊輕黃,枝條修長,微風徐徐,如煙似霧。
“真是一副好景緻。”沈慕深吸一口氣,頗覺得心曠神怡。
便在這時,石碑處傳來一陣興奮的嘯叫聲。
“哇,快看,快看,那是含香姑娘的轎子!含香姑娘果然來了!”
“紫嫣姑娘來沒?”
“沒看見哎……”
問話之人便有些失落,然而才數息,又有人尖叫道“那後面不遠處還有頂轎子,我認得,是百花樓的!”
“百花樓的?那就確係紫嫣姑娘無疑了!”
先前失落之人臉上立馬爆發出無限的神采來,探頭踮腳看了一眼後,便大喜著往前跑迎接。
“這群臭小子,連迎接我們這群師長也沒這麼積極過。”沈慕憤憤不平道。
含香雖然先落轎,但並沒有先過來,而是佇立了會,等待紫嫣。這空當,便與一些學子交談了幾句,她終日做的便是與人打交道的事情,所以雖被環繞於眾生之間,但依舊舉重若輕、遊刃有餘。
相比兩年前,她的個子略高了點,在沈慕看來,大約一米六六的樣子,因長年練習舞蹈,身材便更顯得纖細勻稱。
她眉目如畫,一襲綠裙使她看起來彷彿鍾天地靈秀,舉手投足都自有一股芳華。
紫嫣依舊一身紫裳,她似乎對紫色頗為偏愛,也不知是否因此才有了個“紫嫣”的名字。
聲音是極好聽的,只一開口就險些讓人骨軟魂消了,“沈公子,翁公子。”又朝綺蘭道,“綺蘭姐姐。”順勢挽了她的手臂。
而綺蘭,則是一身白裙,言行舉止落落大方,猶如一朵幽蘭。但這朵幽蘭,自成親後,又多了些微醺醉人的嫵媚。
三人皆有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之姿,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神妙,這時站在一處,愈發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起來。
“哇,時隔兩年,這三人終於再一次湊齊了。”
“是啊,誰能想到是在這個時候……”
“噓,你們再看那邊是誰?”
“是……第一才女蕭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