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懷小師傅送綺蘭姑娘兩百支折桂金枝!”
沈慕一驚,抬頭望去,果然看見那人群中站了個俊俏的白衣和尚,可不正是僧人虛懷麼?
“哇哈,和尚也來湊熱鬧了!”旁邊有人哈哈笑著叫。
“和尚,你可真有錢,施捨施主些吧!”
“和尚,趕緊回廟裡唸經去吧,小心頭腦發昏,犯了色戒。”
“嘿,兀那和尚,我看你六根未盡、塵緣未了,你還是快快還俗了吧!”有人打趣道。
虛懷雙手合十,正色道:“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僧之‘色’,乃是目遇之而成色,乃萬般景象、諸般變化;而諸位施主所言之‘色’,卻是肉體糾纏、縱慾狂歡;一為空空如也,一為淫靡不堪,二者迥然不同也。”
這一番話立馬說的自己宛如得道高僧一般。
有人不忿,“和尚,你這是巧舌如簧!”
旁邊亦有人道:“大家休要與和尚鬥嘴,人家每天唸經幾十遍,嘴上功夫厲害著呢!興許你嘴皮子都磨沒了,人家喝口茶還能與你再辯上個三天三夜!“
於是一大群人頷首,“兄臺說的是極!”
“兄臺高見!”
轉頭,都不理虛懷和尚了。
虛懷和尚卻一甩僧袍,搖頭嘆息道:“諸位施主這是於我佛家經文了解的少,有偏見,不如與我回山念段時間的經文去吧!”
旁邊有人呸道:“大家趕緊離這和尚遠點,他想度化我等哩!”
又有人道:“和尚,我等乃是世間頑石,情願在這世間滾作塵土化為泥,點化不了嘍!”
又有人罵道:“和尚,休要胡言亂語,與你回了山,我家新納的小妾難道要送於隔壁老王麼?”
一人呵呵笑道:“兄臺,你可自去,將你家小妾讓與我吧,我這人最愛助人為樂,絕對給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你若不信,滿寧州城的打聽去,多少寡婦栽在我手裡!”
“噗……哈哈,兄臺,這個忙我也很樂意幫哦……”
“滾滾滾,你們都給老子滾!”那人罵罵咧咧,“都是一群什麼玩意兒……”
沈慕走近虛懷,“虛懷小師傅,別來無恙哈!”
虛懷看了沈慕一眼,恍然道:“原來是作淫詞豔曲的施主。”
“沈公子,原來你還做過淫詞豔曲?”旁邊一人聞言之後,立馬雙眼亮晶晶的,臉上泛起淫笑問,“不知可否吟上一遍,讓我等一飽耳福?”
“少來添亂!”沈慕沒好氣道,又朝虛懷沉著臉道,“和尚,不是與你說了麼,那詞是詠桂!詠桂懂不懂?”
和尚一笑,不急不緩道:“施主不要著惱嘛,實在是施主給小僧的印象如此,是以口誤了。”
旁邊那人便失落道:“原來沒有啊,白興奮了!……還想看看寧州第一才子做的淫詞該是怎樣的大淫特淫、與眾不同呢!”
虛懷一驚:“施主就是沈慕?”
沈慕抱臂,鼻腔裡哼出一句“嗯哼”來。
虛懷問:“那邊冰飲的生意可是你家的?”
沈慕道:“然也!”
虛懷眉開眼笑起來,拉著沈慕往最近的一個冰飲車跑去,“來來來,沈施主,快告訴我,你這冰是究竟是如何製出來的?”
沈慕不由一訝,“我這冰是冰窖裡儲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