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肚子的不滿也無可奈何啊,教官下命令,他們還有什麼權利反駁呢?還不是要乖乖排好隊去三飯。這上午的訓練結束,大家頓時洩了氣,去食堂的時候彷彿都是一排排殭屍在走路。偏偏就這麼有氣無力,見到師兄師姐還要來一句:“師兄師姐好!”
小聲了還要被教官罵,要多叫兩聲證明他們河東獅吼的功力才能繼續前進。這吼出來的聲音也是沒有靈魂的,因為大家的確現在都跟掉了魂似的。二十分鐘的路程小圓覺得自己走到了天涯海角,不知何時是個頭,遙遙無期啊。
但是生活給他們的試煉怎麼會僅限於此呢?就進去飯堂吃個飯還不得安生,非要在門口唱歌。小圓一直都很鄙視這種行為,這哪是唱歌啊?這就是扯著嗓子發瘋。好歹自己也有音樂班的好朋友,如何唱歌她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什麼叫音樂?什麼叫藝術?這群人居然好意思說這叫唱歌?別逗了好嗎?就是存心為難他們,不給他們吃飯呢。
可又能如何,不能如何,唱唄。但是他們外語班,男生就四朵金花,嗓門斗得過人家嗎?誰勝誰負,一眼就敲定。所以,李教官還是罵了他們,說他們太丟臉了,唱不過三連的。
哎喲喂!我的大哥!人家三連是計算機系的啊,讓我們外語的跟他們鬥嗓門?這腦袋被驢給踢了吧。當然這都是心裡話,心裡嘀咕就好,唱不好,還是要放他們進去吃飯。
隔壁就是日語班,小圓和劉曉進去的時候,小燕和林如已經在裡面找好位置坐下了,她們也趕緊跑去打飯,早就餓得沒力氣說話了。別說,這三飯的阿姨就是敞亮,這菜給打得這麼多,而且手也不抖了,肉老老實實地躺在盤子裡,真好。
小圓狠狠地扒了一口飯,整個人彷彿活過來了,重新安上了電池。
和圓同學不同的是,林如上來就是一頓抱怨:“我跟你們說,我們那個教官太變態了。一天到晚生氣,我們也沒幹嘛,他就生氣。罰我們蛙跳,罰我們蹲下來跑步,各種花樣。我們今天才第一天吧,什麼也不會啊,你不得教我們學點什麼,我們做不好才罰我們嗎?”
“不是因為你們沒做好,才罰你們嗎?”劉曉覺得很奇怪,還有無緣無故發神經的?
林如更是來氣了,乾脆放下筷子說:“才不是呢,他就是個神經病。我們原地踏步,一上來就說我們連個踏步都做不好,就罰我們。哎,你至少要告訴我們是哪裡不好吧,你就這樣罰完了,什麼也不說,又讓我們繼續踏步,又說不好,又罰我們,心裡有問題啊這是,心裡是不是什麼疾病啊?氣死我了!”
“教官這看著一個個那麼年輕,怎麼都跟到了更年期一樣啊?”小圓也生氣,邊生氣邊咬雞腿,上午的事情她也甚是暴躁。“我們上午也是被罰俯臥撐了,做不好的還要趴在那裡了,我覺得自己手都被烤熟了。”
“你說我們教官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們班做俯臥撐關我們什麼事?幹嘛讓我們學你們啊,也在地上做俯臥撐。我們招誰惹誰了?”說起這個俯臥撐劉曉也來火了,她們教官看見旁邊英西班級的在做俯臥撐,這一個個趴在地上,景象甚是美觀。他心喜悅,也開始效仿來整治日語班級的姑娘們,真是苦不堪言啊。
小燕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吃完麵就坐著喝奶茶,聽她們叨叨。
回宿舍的時候,她們將自己的軍裝換掉,換成舒服的衣服上了床。這衣服在外邊摸爬滾打,歷經風霜,肯定是上不了床的。換了衣服,躺下,看著手機,好像才平靜下來。可能是因為剛才沒說話,憋著了,小燕突如其來一喊:“這鬼日子什麼時候才結束啊?”
“還有19天。”劉曉在陽臺洗衣服,回答了她。
“啊!啊!啊!啊!啊!”這一連串的尖叫聲已經充分表達了小燕的想法。
小圓壓根不管這些,因為她很快就睡著了,可就剛剛要進入熟睡狀態,手機鈴聲把她驚醒了。也不看是誰,直接就接了電話,而且脾氣很不好。
“喂!”哪個缺心眼這個時候來電話啊?
“是我。”原來缺心眼的是男票。
“幹嘛?”別怪她兇,她現在特別累,特別困,只想睡覺。
遊佚方知道她困了,也知道今天是她第一天軍訓,果然不出所料,脾氣特別不好,看樣子過得很辛苦。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安好。還能發脾氣,就是狀態還行,也是心疼她沒有自己在身邊,不能好好照顧她。
既然目的達到了,也不打擾她了,讓她好好睡吧。“你睡吧。我很想你。”
“嗯。”普天之下如此沒心沒肺之人非小圓莫屬了吧,男朋友說了句如此動聽的話,她不僅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可見她真是累壞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擋住她的睏意。
蜜一樣的午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的訓練又要開始了。看著外面的太陽,小圓抹防曬霜的動作都是機械的,她兩眼放空,跟機器人一樣,希望這一切趕緊結束,或者睡醒了發現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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