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春來掩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可嚴重麼?找了大夫了沒有?”
“找是找了,大夫幫忙開了內服和外敷的『藥』,只是……”楚建辭為難的道:“晚上的戲怎麼辦?”
盧松茂的腳燙了,肯定是上不了場的!
今個兒晚上是他們來到海安以來的第一場戲,還特意定了海安最大的戲樓子安海戲樓,為了要打炮,所以掛牌大戲《南北和》,這戲是從啟程來海安的路上就定下來的,商雪袖幫著豔春來梳理了十來天!
“難不成還硬要盧松茂上場?做戲肯定不行,誰要看個瘸腿的楊四郎?二路的老生,無論是做戲還是唱功,都擔不起來!”豔春來焦慮的嘆了口氣:“大家夥兒合了那麼久,結果偏偏這時候……”
豔春來說的這些,楚建辭豈會不知道?
他眉心之間的川字紋越的深邃,無奈道:“盧松茂就別上臺了,他應該好好養傷,算了,不急在這一時,咱們……回戲吧。”
回戲實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豔春來雖然年紀不大,可懂的也不少。
春茂班若是回戲,先就影響人家安海戲樓的聲譽,自然,在安海戲樓老闆的眼裡,春茂班便是再也不值得合作的班子了。
人家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回戲呢!老生燙傷了腳,誰讓他燒水不仔細些!難道不知道晚上有戲麼?
票賣了出去,結果卻不能演,還要返票退錢!
如果安海戲樓是個較真兒的,和海安其他的戲園子老闆通通氣,恐怕在海安一場也演不成了!
話又說回來,即使人家安海戲樓寬宏大量,對回戲不介意,可春茂班自己的名聲也完了。
豔春來訥訥的道:“不然換個戲呢,換個沒老生角兒的戲。”
楚建辭嘆了口氣道:“談何容易!今晚上是一出大戲啊!哪一齣同等份量的大戲不需要老生角兒?換成摺子戲,份量上不一樣,賣的票錢也不一樣。”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算是能換個同份量的大戲,以他們現在這個戲班子的水準,現合肯定來不及——這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開演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議論了良久,也沒個法子,最後,豔春來一跺腳,道:“班主,我……我提一個人行不?”
“二路?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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