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身邊兒的,那就只能是太后、皇后或幾個高位分嬪妃身邊兒的公公了。
她心裡一陣陣的揪緊著,七年來,他用他的方式在對她說:他在。
若她進宮的事一旦被皇上得知,不曉得他會怎樣。
不管那份情意還在不在,但是從那一天起,他始終是想保全她的。
心中的種種波濤不曾顯『露』在商雪袖的臉上,她依舊淡淡的道:“不管是宮裡面兒誰的主意,有什麼盤算,對春茂社來說,七年不曾進京,再進京就立刻又有了這樣的良機,都是好事。我們且好好準備著吧。”
秋聲社也是要入宮的,每年都不曾落下,徐碧簫穩穩的第一青衣的牌子,對這樣的事兒也習以為常,只是這次聽聞春茂社又被宣召,倒也沒顯出多麼吃驚和擔憂的樣子來,臉上反而多了幾分猶豫。
商雪袖知道徐碧簫本來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竟然難得的看他在那打轉轉,吞吞吐吐也說不出來什麼,忍不住詢問:“你到底有什麼話呢?”
徐碧簫道:“商雪袖。”
“怎麼了?”
“算了,等這次進宮以後再說吧。”徐碧簫難得的紅了臉:“真的,萬一你有事,七年前我說的話還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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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什麼話……”商雪袖剛問出口,瞬時又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萬一自己被扣下了帶著行會去要人的話,不禁笑道:“你擔心什麼呢,我都不怕,這七年間,皇上若還不死心,什麼不能做得?”
徐碧簫『摸』『摸』頭,道:“也是,那就這樣說定了。等這次進宮演完了,我來找你。”
“好。”商雪袖答應了。
可是卻沒有等到入宮的這一天。
那日傳信後的第三天,宮裡來了人,果然不是那位單公公,也沒有坐下寒暄,只是匆匆說此次戲班子進宮獻演的事情作罷。
商雪袖急忙派人去問另外兩家原本一同進宮的班子,也是得了這個信兒,都『摸』不準是什麼情況。
但從上次單公公來的那次商雪袖便知道,事情已然涉及到自己,保不準宮裡邊兒的人會怎樣想,有變動也算正常,所以乾脆丟開了到一邊兒。
曲部正兒八經的頂頭上司——禮部的各位大人對她如蕭遷一般寬容,雖然曲部有個小小的辦公的場所,但她來不來上京,甚至來不來點卯,大人們睜一眼閉一眼的也不管太多,想必也是覺得只要不鬧出事情來就好。
這次來,有些關係還是要經營一番,除了禮部的大人們,常年在京的梨園同行們,商雪袖都要一一備了厚禮拜會。
還有那兩個從廣音科班出科的弟子,有一個是老生行兒的,她原本就是為了替換自己而準備的,平日要多帶帶他上路還不算,她腦子還一直盤算著得怎樣和楚建辭開口。
一時間,商雪袖當真是覺得,不進宮演祝壽戲也好,否則要忙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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