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跟著燕春來進宮,你不讓,可最後還是同意了,還演了那麼一齣戲。
你說,若是我被皇上再搶進宮去,你就帶著行會的人去叩金階要人。
你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
你真是傻。
聽到這裡,徐碧簫忍不住傻笑起來。
“商雪袖,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他的嘴幾乎咧到了後耳根,道:“商雪袖,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掐我一下啊!”
商雪袖再也忍不住了,笑道:“就這句話我耳朵也快聽出繭兒了。”
她這樣一笑,眼睛裡如同『揉』碎了漫天的星光,手卻已經牽了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衣領處,那裡也有個和他的喜服一樣的百花結兒。
徐碧簫頓時覺得七竅都冒出了熱氣。
和熱氣一起冒出來的還有一股子勇氣。
怕啥,在這時候怎麼能『露』怯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強硬道:“你手放下,我自己來。”
商雪袖便放了手。
徐碧簫手指在那百花結兒中扭來扭去,終於成功的將那結兒打成了死結。
他臉紅的如同蠟燭,不服氣道:“你……你比我矮,我這兒看不清楚。”說罷拉著商雪袖到床上坐下,想了想又將帳子拉了下來。
這兩面大紅緞子的羅帳一垂,頓時室內又彷彿紅了幾分。
帳子內傳來徐碧簫悶悶的聲音:“我還非解開不可。”
悉悉索索的過了好一會兒,裡面商雪袖驚呼道:“你這樣就把領口拽爛了。”
“反正喜服又不會穿第二次。”就聽徐碧簫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我……”
他的聲音有些急的帶了哭音:“商雪袖,我都這樣了,撕爛就撕爛了唄,衣服比我重要嗎?”
“哎……你輕點兒……”
呲啦。
“啊。”商雪袖惋惜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我還想留著做個念想的……”
“明天再做一套。”徐碧簫急猴猴的道:“商雪袖你關注的重點能不能放在我身上啊。”
彷彿不斷有什麼東西被丟在帳子邊上,羅帳便輕輕的抖一陣,再顫一陣。
“商雪袖,我怎麼比剛才穿著衣服還熱啊……還這麼難受……我覺得我快死了。哎?哎?”
“你別一驚一乍的啊……”
悉悉索索。
“是不是……”徐碧簫的聲音帶了濃濃的喘息和鼻音:“我覺得是這裡……是不是?應該是吧……”
“你……夠了吧……別弄……嗯……了……”